“臣在平山为皇上挡了三刀一箭。”
“臣身负重伤,却依旧拼命将皇上从南野军的包围中背了出来。”
“至出平山的宝瓶口,臣终因失血过多无法坚持倒了下去。”
“臣请皇上先走。”
“却不料……皇上背着臣出了宝瓶口来到了神策军营地。”
赵晗月微微一怔,倒不是父皇背着韩三武,而是……神策军怎么会在平山的宝瓶口外扎了营?
“平山狩猎,守的并不是山中野兽。”
“以文王为首的叛贼狩的是皇上,而皇上以身犯险狩的也是他们。”
“皇上赢了,臣也因救驾之功成为了大内侍卫大统领。”
韩三武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他取了一撮茶放入了壶中,又道:
“当然,这个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臣就此成为了皇上最信任的人。”
“三年之后,臣十九岁,皇上将臣给丢入了神策军中,成了神策军的一名千夫长。”
“臣离开京都的时候也是冬,四风城也是大雪。”
“皇上在宫里煮酒为臣饯行。”
“皇上给臣说过一席话,臣……没齿难忘!”
赵晗月惊讶的看着韩三武。
就在去岁,已回归京都的大将军韩三武又被父皇给打发去了神策军中,理由是防备荒国来犯。
父皇知道自己中毒病危,意欲立弟弟赵伦为太子,这时候宁国的朝局已经动荡,父皇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他显然是知道的。
那么他这个时候就应该召他最信任的韩三武率神策军回京稳定局势,保弟弟赵伦登基才对。
可父皇至驾崩亦未下旨召韩三武率兵入京。
“父皇给您说了什么?”
“皇上说……朕已经没有了兄弟,那些赵家的兄弟甚至那些子侄都在平山狩猎之后死光了,朕却并不认为自己就是寡人,因为朕视你为兄弟!”
“皇上说,去帮朕看好了神策军。”
“给你两年的时间熟悉军务,熟悉神策军。”
“朕要的是一支真正能打仗的对朕绝对忠心的军队!”
“臣受皇上重托自不敢辜负,便来到了神策军中……两年后,臣不辱使命,被皇上钦封为大将军统领神策军。”
“转眼便是近二十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