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从李辰安回归宁国时候开始,自己的心里就忽的没有了斗志。
辰安登基为帝,大致就是自己这一辈子做的最大的一件事了。
此事已成,那么就再无大事。
大离余孽也好,荒国南下也罢,这些都是小事。
这孩子……
仲伯那张老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慈爱的微笑。
“老夫再过一两年回家。”
“来来来,咱们先喝一杯酒。”
众人举杯,同饮了一杯酒。
放下酒盏,仲伯看向了梁蔓蔓。
“打算何时动身?”
“大致在初三就走。”
“哦……也好,既然决定了回家那就早些回去。”
“听说明天就是宁国的贞安元年,呆会老夫写一封信你帮我带去宁国交给辰安。”
“……好!”
梁蔓蔓斟酒,“仲相,你既然是宁人,你在宁国可还有家人?”
“若有,写一封家书小女子帮你捎去,以免你的家人为你担忧。”
仲伯哈哈大笑,一捋长须,没有回答梁蔓蔓这个问题。
“喝酒!”
“让我们在这异国他乡庆贺贞安元年的到来!”
……
……
长乐城。
月漾湖畔。
近水楼上。
苏笑笑又给众人满上了一杯酒,这时她再次举杯,美目流转,笑道:
“第一杯酒敬了边关的将士们,这第二杯酒……”
“昭化历经二十五年,是宁国最为不堪的二十五年。”
“现在总算是好了。”
“摄政王登基为帝,颁发的那些政策让宁国渐渐有了生气。”
“小女子虽在青楼,亦能感受到这两年来宁国的悄然变化。”
“商人们因新政充满了斗志,学子们受科考之公平而努力的读书。”
“贞安元年,它必是一个新的开始,它意味着咱们宁国真正告别了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