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福远忽然伸手抓住了文仲青:“你说你什么都没做?”
文仲青郁闷着脸:“是啊。”
“那走什么,不就是问个话吗。”文福远这时候又选择相信文仲青,拉了儿子的手下楼。
文仲青印象里很久没有跟他握手了,忽然觉得文福远的手有些粗糙,远没有记忆里那样平滑。文福远把他带到厅里沙发上,用语音开了大门。文仲青一直瞧着文福远,心中也渐渐安定下来。
几个警员在门口敲了门,得了许可便进了。乍一看到文仲青和文福远在沙发上似乎有些惊讶,很快又恢复如常。
“你好,文先生。”
一大一小两个文先生齐齐点了点头。文福远开口道:“警察同志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文仲青双腿交叠坐着,看着搁在腿上的一双手。刚才打架留下了微微的红痕,还没有消退干净。“应该是来找我的吧?”
“哦,这是怎么知道的呢?”
警员的话在文仲青看来就是在给他下套,不过他并不吃。“我的律师朋友今天刚好去医院,告诉我我的学生不幸去世了。”文仲青指的就是许也,许也去过医院也不需要瞒着,毕竟他还是付临的律师,出现在那儿很正常。
“是的,是许律师吧。他问过我们一些情况。”
“嗯。”文仲青应了一声:“没想到他刚好也在那家医院,有知道他是被谁……”
“目前还不清楚。我们提取了一些房间里的指纹,发现……除了医生护士的,就是文先生和付冬云的。”
警员的话让文仲青警惕起来,忍不住道:“怎么可能。头一天晚上游芳被人袭击,就没有陌生人的指纹留下?”
几个进屋的警员不约而同地望向了文仲青。
“…………”文仲青皱眉回望了过去,“看我做什么?又不是只有我知道这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们查了付临病房的床底没有?”
“床底有什么?”
“我本来是陪着付临在医院,有一天晚上——就游芳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个人钻到了付临的床底下。你们说,有那么巧的事吗,一个陌生人,说他走错了房间。”文仲青拿出手机,将那张照片翻了出来,转向问他的警员:“就是这个人。”
几人同时凑了过来,其中也包括文福远。文仲青从没跟他说过医院的事,也没告诉过他具体的细节,他只能试图从他们的对话里去猜测真相。
“还没有问文先生,第二天去看游芳是为什么?”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听说他受了伤,还离我们的病房这么近,就去看看了。”文仲青答得挺随意,“他说付临开车撞了他,总不能随口说,有什么证据啊?有找到肇事车吗?这些我都想问问他,陷害一个人让他身败名裂,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痛了,他死了。”邻座的警员目光锁着文仲青:“文先生对他的意见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