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舒万卷倒地,李伴峰再用五马分尸,从舒万卷右腿上又撕扯下一大块血肉。
舒万卷没有倒地,从怀里掏出了刻刀。
铁券被烧毁了,但刻刀还在,舒万卷割开衣裳,直接在自己心口上刻字。
这是下了狠手了。
从衣着和道门上,舒万卷能判断出眼前的男人就是李七,可他对李七并不熟悉,当初在茶馆里说书的时候,也只是和李七的影子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李七是什么成色,舒万卷无从判断,但就凭眼前这两次过招,舒万卷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而且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右手和右腿上的血肉是怎么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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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翻转,舒万卷迅说道:“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脸不大担心舒万卷用同文共规之类的技法,赶紧用油脂阻止了声音的传播。
可阻止了声音,阻止不了文字,李伴峰没看清舒万卷在自己心口上刻的什么字,只见定场诗里二十八个文字从他的伤口里飞了出来。
血化的二十八个文字追着李伴峰打,李伴峰一点不慌乱,拿着钟摆轻松招架,钟摆也不含糊,一口一个,吸得干干净净。
吃光了二十八个字,李伴峰拆了舒万卷的招儿,准备再用一次五马分尸。
能杀了舒万卷固然是好,杀不了也无妨,再从他身上多扯下来一块,且看他能坚持多久。
舒万卷防备着脸不大,还得抵挡着李伴峰,貌似已无还手之力,可李伴峰没想到,钟摆出现了变化。
原本光洁的摆面儿上,像电影一样出现了一幅画面。
画面上有一名男子,身穿大褂,手拿着醒木,身前还有张桌子,是个茶馆里的说书人。
那说书人正在说书,脸不大用油脂阻挡了声音传播,导致李伴峰没听清楚书文的内容,也没留意到钟摆的状况。
但钟摆里的这位说书人,说的非常认真,他正在讲一个说书匠的故事:“且说那生死关头,说书匠一挥折扇,自黑衣人肩头砍到腰际,这扇子是名匠段无魂的手艺,砍断了黑衣人半个身子!”
钟摆觉得自己身体出现了变化,她隐约听到了说书人的声音,赶紧提醒李伴峰:“主子,小心!”
多亏了这句提醒,李伴峰出于本能,用了宅心人厚。
与此同时,舒万卷隔空朝着李伴峰挥了一下折扇。
噗!
舒万卷没碰到李伴峰,两人距离很远。
可李伴峰中招了。
一道口子,从左肩裂到了腰际,鲜血喷涌出来,李伴峰踉跄两步差点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是怎么砍上的?他是怎么出的手?什么时候用的技法?
李伴峰还没想明白,却听钟摆喊道:“主子,有个人在我身体里说书,你听!”
钟摆里边的说书人道:“铁折扇没能砍死黑衣人,说书匠不慌不忙,合上扇子,对着黑衣人脑袋又是一下!”
舒万卷挥起扇子,对着李伴峰的脑门也是一下。
这次李伴峰有准备,提前做了闪躲,避开了舒万卷挥扇子的方向。
闪避的途中,李伴峰看了一眼钟摆,果真看到了那说书人的模样。
这是舒万卷的术法,利用他的血液做出来的术法。
这个说书人寄生在了钟摆身上,按照李伴峰的判断,舒万卷和钟摆里的说书先生配合,说书先生说到哪个情节,舒万卷就做到哪个招式,招式无视距离,但依旧出自舒万卷之手,所以应对的关键,在舒万卷身上。
只要躲开舒万卷的攻击,应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