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今科进士,是官身,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阿大没有搭理杜长风,走到河边,直接一脚将他踢入河中。
“救命,我不会游泳……”
见杜长风在水里胡乱扑腾,一副快要淹死了的样子,阿大不由地眉头微皱,他看了一眼左右身边,见一小贩在卖木头,便上前买了一根木头丢给了河里的杜长风,杜长风赶紧扑腾着抓住了木头,浮在御河的水面上喘气。
御河边上围观的百姓都对阿大议论纷纷的,不久,有官差走过来,看见那些官差,杜长风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他忙挥手大喊道:
“救命,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我乃是今科进士杜长风,快捞我上去。”
听到杜长风喊是今科进士,那些官差便想要救人,还有两人朝阿大走过来,问道:
“你是何人?怎么把人丢进御河里去了?”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他冒犯了我家主人,我家主人让他在河里泡上一个时辰清醒清醒。”
阿大面无表情地冷酷道。为首的官差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问道:
“不知你家主人是?”
东京到处都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的,这些小官差可不敢造次,随便得罪人,就是大户人家的一个丫鬟,奶娘,说不定都能教训他们一顿,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今科进士丢进御河里泡上一个时辰,这肯定是大人物啊,他们这些小官差还真不敢管,反正又不是当街杀人,只是在御河里泡上一个时辰而已。
阿大没有回答官差,而是直接从腰间掏出王府的令牌竖在官差的眼前,看见王令,还是最有权势的那个王爷,当今官家的亲叔叔,这些官差立马吓得恭敬行礼,然后丢下杜长风溜之大吉,就像没看见似的。
这时,孙三娘从三元客栈里出来,走向御河边,那些官差恰好从她身边走过去,她一开始没在意,就听见他们小声议论道:
“那个倒霉进士怎么得罪王爷了,还被丢进了御河里,我看他是完蛋了,肯定没官做了。”
“他叫杜长风,我倒是听说过他,是杜家子弟,只可惜是旁系,这好不容易考中了进士了,还得罪了王爷,当今官家的亲叔叔,那么多人等着做官呢,我看他是有的等了。”
“谁说不是呢,这朝廷里面要是没人,你就是考上了进士,也不一定有官做,我听说有的人都等了好几年了。”
“是啊,我姑妈家的邻居家的小女儿在高府做丫鬟,我听她说,高家的千金要招今科探花做女婿,那探花为什么想做高家的女婿,还不是想利用高家的权势和人脉为自己谋个好的官身,这朝廷里有人和没人,那区别可是大了去了。”
……
这些官差走了过去,孙三娘却是愣住了,她目瞪口呆,心里更是掀起了波涛,口中喃喃道:
“王爷?官家的亲叔叔?”
察觉到袁旭东的真实身份可能是王爷,当今官家的亲叔叔,孙三娘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晕晕乎乎的,不知怎么就走回了客栈里,正好和袁旭东迎面遇上。
“三娘,你没事吧?”
见孙三娘神情恍惚,袁旭东关心地问道。
听到袁旭东的声音,孙三娘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着他,她张口道:
“公子,你……”
她想问袁旭东到底是不是王爷,可又有些不敢,虽然孙三娘一直以来都是很泼辣的样子,但是生在这个封建的时代里,她对权贵的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
言归正传,看着说话吞吞吐吐的孙三娘,袁旭东好笑道:
“三娘,你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变结巴了啊?”
“我没有,你才变结巴了呢。”
孙三娘小声地抗议了一下,接着,她看了一眼左右,然后看向袁旭东道:
“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想要问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