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看着满脸倔强的赵盼儿,袁旭东笑了笑道:
“那可能是我弄错了吧。”
赵盼儿强颜欢笑,她从地上捡起银壶。就在这时,五个手持大刀的匪徒猛地一脚踢开赵氏茶坊的竹门闯了进来,为首的匪徒满脸凶狠,手中刀光雪亮。一看见这些手持凶器的歹人,原本还在高谈阔论的一众宾客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忙四散奔逃。
作为本地的皇城司头目,有责任管理辖区内的不当之事,再加上顾千帆这个顶头上司也在,老贾打算好好表现一下,几个蠢毛贼而已,他一个人就能全都收拾了。想到这里,老贾的右手伸向腰间佩刀,起身准备缉拿这些匪徒。
顾千帆突然伸手按住他,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袁旭东那边,老贾秒懂,便又重新坐了回去,眼看着这些匪徒劫持了一部分的茶客和追进赵氏茶坊里的十几名捕快对峙了起来,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相互间大声嚷嚷着。
();() “把刀放下!”
“都别过来!”
“别动,谁都别动!”
“都别过来,再过来一步,老子给他们全杀了!”
“住手!”
看着匪首,为首的捕快头子沉声喝道:
“王三,你把刀放下,不许伤害人质!”
“我呸,你当我王三是傻子是吗?”
看着为首的捕快头子,名叫王三的匪首冷声道:
“那些大人物私开海禁走私你们不敢去管,我们盐帮贩卖点私盐怎么了,就要赶尽杀绝?”
“贩卖私盐是死罪,王三,你是自寻死路!”
“我去你妈的死罪,我要是死罪,那郑青田就是夷三族。”
看着为首的捕快头子,王三拿刀架在一个茶客的脖子上,厉声威胁道:
“都把刀放下,退出茶楼,再给我们准备五匹快马,要不然的话,这些人质全部都得死!”
“王三,只要不伤人,咱一切都好说!”
捕快头子喊道,他当然不可能像王三说的那样把刀放下,那不是自己找死?还有五匹快马,那更是不可能的事,五匹快马要多少钱啊?
“废话少说,都退出茶楼,快去准备快马!”
“好好,你别激动。”
捕快头子带着自己的十几个手下慢慢地持刀退出了茶楼,准备想想别的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人质救出来,万一真的死了很多人质,那他绝对是那个背黑锅的最佳人选,但是,他又不可能真的放盐帮这些人走,贩卖私盐那可是要砍头的重罪。
显然,盐帮的这些人也知道外面的那些捕快不可能真的放了他们,他们现在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看着自己老大,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匪徒凶恶地道:
“老大,咱们把这些人全都杀了,然后跑路吧。”
“对对,把他们全都杀了,要死大家一起死,让他们给我们陪葬。”
有匪徒疯狂地叫嚣,他们已经是穷途末路,想要在临死之前疯狂一把,拉茶坊里的所有人一起死。
袁旭东原本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这些匪徒都已经疯了,那就没办法了。
他准备命令阿大他们解决掉这些匪徒,就在这时,赵盼儿拿着银壶就要往一个背对着她的匪徒的脑袋上砸去,袁旭东有些惊讶,这赵盼儿很勇啊,她胆子这么大的吗?
再看看那些男茶客,除了自己这些人,还有顾千帆和老贾,其他人要么吓得抱头蹲在地上,要么吓得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听到匪徒们叫嚣着要杀了所有人一起陪葬,他们还是埋着头瑟瑟发抖,就像待宰的小鸡仔似的,袁旭东相信这些匪徒一刀一个,杀起来肯定是毫不费力。
这些头都不敢抬起来的人,说是男人,还不如赵盼儿一个女人,都想着躲,不想自救,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起死,而杀人的匪徒们会哈哈大笑,得意地说自己一个人就能杀了所有人。
匪徒只有五个人,大家一起上,再加上门外的捕快,肯定能拿下这些匪徒,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先上的肯定死,还是等等吧,等别人上。
袁旭东觉得很悲哀,读书读书,这些人只知道高谈阔论,却手无缚鸡之力,自诩是读书人,鄙视莽夫,自身是毫无血性和勇气,真的遇到匪徒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袁旭东看见孙三娘躲在隔壁屋里看着这里,手上还拿着两把菜刀,她躲在门帘后边,看着赵盼儿,随时准备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