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张陵川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
我被吓到了,忙问卫无忌这是怎么回事。
卫无忌也摇头。
丧葬街外,叫嚣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可是昔日的老朋友,却是一个也没能活下来。
而郑渊则抱着一个像人又像牛的怪物哭:“我知道你是我爸,你用的刀法,就是我爸的刀法。”
“你别走……”
郑向北迟疑了许久,终于转过身来抱着郑渊痛哭出声。
那些鬼脸人消失了,罗睺也消失了。
世界的一切似乎归于平静。
可张陵川还是没有醒来。
他就像是陷入了沉睡。
张甄道和自己的心魔大打一场,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可我懒得搭理他,只每天守在床边等张陵川醒来。
可是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
丧葬街的邻居来了又走,我一个人苦苦撑着这个香火铺子,等一个人醒来。
后来,燕十方也搬了进来。
他说当总瓢把头也没什么意思。
让位出去后,他就赖在丧葬街,没事就给空三娘擦牌位。
每逢七月半的时候,陈和尚他们的鬼魂,会回到丧葬街跟我团聚。
可沈泰然他们见我的第一句话永远都是:“张陵川那小子还没醒过来呢?”
是啊,整整三年过去了,他还没醒。
这天,我如往常趴在铺子里小憩,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我懒得睁眼,随口说了一句:“买香还是看事?一炷香八千八,看事八万起,恕不还价。”
“啧。”
那人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紧接着,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余百万,你怎么卖得比我还黑?”
我一个激灵起身,膝盖撞到木板,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老板?”
张陵川穿了件白色t恤,扭头朝我挑眉一笑:“你爷爷在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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