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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小奴为您沐浴。”
见小娥们为自己忙前忙后,颜丽顿感心暖,以前怎就没有这样的感觉?
族中的一切摆设还维持原样,一尘不染,定是君上下令,命小娥们照旧打理兀颜族。
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暒歌是真心视她为妹妹,并无儿女之情。
自己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可君上并未下令遣散小娥,让兀颜族荒废。
不禁心生感慨,自己本是一个孤儿,能有这样的哥哥,是自己莫大的幸运。
当初的自己,却偏偏不愿意做他的妹妹。
颜丽忍着干裂的嘴唇微微崩开的疼痛,浅浅一笑,暗道:“哥,多谢你还认我这个妹妹,我一定为你分忧,将南疆寻回来。”
已到南苑的庭院里的暒歌,四处寻着南疆的身影。
庭院中央的石山景顶上,那一株血红夺目的曼殊沙华还在。
这给了暒歌很大的心理安慰,以为南疆还在苦海。
“南疆…南疆…”
伏于案台里瞌睡的白曼,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唤南疆。
好像是君上的声音?
顿时瞌睡全无,起身就往外走,正好与走进厅来的暒歌打了个正面。
一看是白曼,暒歌顿时心生不悦:“南疆在何处?”
君上不给自己一个好脸色,白曼心下有些慌乱。
可要想留在君上身边,就必须有南疆,至少目前是如此。
而眼下,白曼也不知南疆去了何处,又架不住自己想回彤华宫的念头,谎道:“南疆说,她需要些时日来接受,过些时日便回来。”
“接受什么?”
白曼故作楚怜的,低声道:“接受她在大殿看到的。”
南疆误会至深,尚且可说,因南疆看到的只是事件的表面,而非事件本身。
始作俑者的白曼,却妄图蛊惑当事人的暒歌,是否有些异想天开?
“休要胡言!南疆不需要去接受不存在的任何!”说罢,转身到了庭院,实在不愿再多看一眼白曼。
紧追出来的白曼,喊道:“君上,君上,请听我说,南疆临走时对我说…”
南疆留有话?暒歌忍不住停了下来。
近到暒歌身前的白曼,犹豫道:“君上,南疆说…”
暒歌阴沉着脸,冷道:“南疆说什么?”
“南疆说,您若寻来苦海,让我们先回宫等她,她过些时日就回来。”
呵!当时自己哭求南疆相信这其中有误会,并非她看到的那样,可她一字也听不进去。
现在却由白曼代为转告?莫非南疆对白曼的行为一点也不生气?
还好,事先去丙火飚问过颜丽。
暒歌斜了一眼心机深重的白曼,语气冷的似要杀人一般:“你可知,你还未灰飞烟灭,是托了南疆的福?本君奉劝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