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喊道:“南疆…南疆…”照这情形来看,南疆心若灰了,意也冷了,哪怕白曼喊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
白曼急了,原还指望着借着南疆带自己回彤华宫,这才委曲求全的来苦海,低声下气的叫南疆回宫。
如今,连唯一的希望都破灭,白曼怒火中烧。
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出设计,混淆视听的戏码,怎的到了最后,反到将自己陷入了绝境?
执起案上的茶杯愤力砸在了地板上,恨恨的看着地上的碎片,怒道:“可恶!可恶至极!”
遂去了寝间,余怒未退的白曼瞧了瞧摩罗帷幔:“这摩罗花的味道如此难闻。”紧着抬袖一挥,原先的摩罗帷幔在眨眼之间,幻成了淡橙色绸幔,和衣躺在锦榻上,想着如何能回彤华宫的法子。
被白曼霸占了南苑的南疆,直接飞去了丙火飚。
她想再看看兀颜丽,然后离开猎桑国,去往别的国家的死亡之地,安家落户。
看着被滚粗铁链吊扣着的兀颜丽,两只手腕处,已是血肉模糊。
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兀颜丽,见款款飞下来的南疆,着实有些意外。
自兀颜丽罚自丙火飚之初,南疆来过,且还是来看她笑话的,兀颜丽是这般以为的。
这过了千余年,南疆,君上的心头肉,怎的会再次大驾光临丙火飚?不用细想,定是又是来看自己如何的可怜落魄吧!
兀颜丽冷笑道:“呵!稀客啊!”
落地的南疆,近去兀颜丽受刑的下方。
仰望着兀艳丽头上悬浮一颗巨大的丙火球,如尘沙的火星子洒落下来,南疆五味杂陈。
“颜丽,我不是来看你有多狼狈的。”
“那你来是为何?”
“我想与你说说话,也想给你说,我不恨你了,我也能理解你当初为何容不下我了。”
兀颜丽精致的脸庞已被散发遮挡,南疆一个腾空,飞了上去。
轻轻将兀颜丽额前已被丙火烧灼得残断枯黄的散发扶在两边耳后,露出了那张熟悉的,布满伤痕的鹅蛋小脸。
兀颜丽有些错愕,眼瞧着火星子洒在南疆身上,如水一般渗进华服里…头发里…
心里某处变得柔软,不想南疆被丙火星子灼伤。
“你快下去吧!这丙火星子,虽细如尘,疼痛却最是难忍。”
如此美好的女子,因为自己,被罚自丙火飚。
看着兀颜丽苍白,布满零星伤痕的脸,南疆恨透了自己。
总以为,不去伤害别人就是善良,别人却因为你,受苦受罚。
而自己才是罪魁祸首,是原罪。
“颜丽,对不起,是我,是我让你受苦了。”
擅于察言观色的颜丽瞧出了端倪,即使南疆不说,也能猜得一二,定是与情有关。
“南疆,在你的脸上,我看到了痛彻心扉。”
南疆顿感鼻尖有些微微发酸,不禁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