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清楚南疆有所指,君上,包括君后这个位置,自然是都想得到手的。
即便巴不得南疆消失在自己眼前,可为了能重回彤华宫,眼下也只能示弱。
“你还生妹妹的气啊?”
南疆继续收拾地上的东西,根本不想与白曼说话。
“南疆,我知道你生我气,当时你也看到了,责任不全在我,当时是君上他…要那样的。”
强迫自己去忘掉那一幕的南疆顿时来了气,微怒道:“不要再提了,你走吧!”
方才还说要示弱的白曼,现下倒不甘示弱了,呛道:“我不走!此处也是我的居处。”
南疆愣了愣,收捡的典籍一本一本原位不动的放回了案上,心灰道:“你的居处?从何说起?”
“你若不记得了,我便在复述一遍,亿万斯年的孤冷,使你一心想要认识很多朋友,我便是你在这南苑里生出来的执念。”
“这就是你的理由?”
“我既是你在南苑生的执念,此处也是我的居处,有何不可?”
白曼咄咄逼人的气势,令南疆很是痛心,没想到白曼竟是这般的刁钻蛮横。
今日怕是要毁了与白曼间的姐妹情分了。
“是么?依你之言,你的居处,应是我的玄灵珠才对。”
白曼面色一沉,恨恨的瞪着南疆,恚怒道:“别说是回不去了,就算是能回你玄灵珠,我也定是不会回的。”
南疆要白曼打哪来的,回哪去,原还想着依靠南疆回彤华宫的白曼怒不可遏,好不易得了人身,怎有轻易回去的道理?
其实南疆知道,她根本没有法子让白曼重回她玄灵珠。
即使有法子,也许,也不会让白曼再回自己玄灵珠,毕竟,姐妹一场。
她喜欢兰花,兰花也喜欢她,那自己退出就好。
她喜欢南苑,那自己另寻居处就好,反正此处对自己而言,也是一处伤心地。
“你来我南苑,就是来与我说这是你的居处?你若喜欢此处,我让予你便是。”
白曼看到了回彤华宫的希望,语气也变得柔软了:“南疆,我当初问过你,可否介意多一个女子侍奉君上,你说过不介意的,可还记得?”
几时说过不介意?努力去回想究竟在何时,何地与白曼说过此话。
一段记忆随之停在白曼与南疆在彤华宫的偏殿锦榻上对话的一段……
当时白曼问自己:“你说君上贵为一国之君,日后定要纳个妃什么的吧?”
“可他只想要一妇一夫制,如地面百姓那样的夫妇制。”
……
“不会是你不让君上纳妃吧?”
“他若真有合意的人,想要纳为妃,我不会阻止的。”
南疆恍然大悟的看着白曼,原来,从那时起,白曼就对兰花动了心。
这才旁敲侧击的从我嘴里探明想法,为她日后能够参与进来而正名,好让我对她喜欢兰花一事,不能反对,只能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