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就越觉委屈,滚烫的泪水扑簌簌的滑落下来。
水苏将军扬起的巴掌终是不忍心打下去,气愤的拂袖背过身去。
红景看着水苏将军伟岸的背影,泣道:“爹,难道您想要的权势地位,非要拿女儿去换?要女儿放下所有尊严,去跟一个不爱女儿的人献媚,您真的舍得吗?”
红景的哭诉,似乎并未打动作为生养她的水苏将军,从他呵斥红景的语气里听出了不耐烦。
“够了!你是我水苏家的人,就该为我水苏家族做出点牺牲!”
水苏将军这句不容商量的话,令红景倍感心寒,这可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啊!
她从未想过一直将她捧在手心,如掌上明珠的爹爹,在权势面前成了奴隶,竟是这般不顾骨肉亲情,变得如此冷血。
这还是那个自己崇拜敬爱的爹爹吗?
若是,又怎会狠心的将自己作为他登高的垫脚石?
“爹,您现在已贵为将军,执掌地面一方权势,君上对您赞誉有加。况,君上身边已有一位容貌惊人,大方得体的女子,很得君上重视。君上不喜欢女儿,女儿对君上也没有男女之情,求爹爹开恩。”
水苏将军轻叹了一声,尽管地位权势很是重要,可自己的亲骨肉得不到君上的欢心,再逼迫红景,也是徒劳。
不过,红景方才说,君上身边已有一位貌美女子很得君上重视,水苏将军不禁好奇,究竟是哪家大臣的掌上明珠如此争气,为她家族光耀门楣。
自己辛苦栽培的女儿出落得如此水灵,琴棋书画,样样出色,还培得一手好花草,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得君上刮目相看,成为一国君后。
不死心的水苏将军想了想,不行!得亲自出马,寻个机会上彤华宫瞧瞧去。
转身看着脸颊还挂着泪的红景:“那为何伺候你的小娥们说,你从彤华宫回来后,心情极佳,笑脸盈盈的?”
红景抬袖擦了擦脸颊的泪,脑海里出现旻玄的模样,这与见君上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见君上时,她恪尽臣子的本分,并无紧张心动的感觉。
而见殿下时,害羞,紧张使得她的心“噗通噗通”狂跳。
也许,这就是怦然心动的感觉。
可方才水苏将军的一番没半点骨肉亲情的话,着实令红景失望,心寒。
思来想去,还是不能与爹爹说,她青睐之人是殿下为好。
以免在还不知殿下是否中意自己时,爹爹又生了抱殿下这颗大树的念头。
红景实在无法去做丢掉矜持与尊严,带着目的去接近一个人。
想了想,说道:“是因为一直培育不出来的普渡天胡荽,已经培育出来了。”
水苏将军失望的斜了一眼红景,冷道:“整日就知道摆弄这些花草。”说罢,拂袖扬长而去。
目送水苏将军离去后,去到一处草本花卉前。
瞧着这株草本花卉茎细叶窄,分支甚多,花朵如豆的白色小花,轻声道:“不知心动于你,可有回响。”
红景从未想到,初见殿下,就将自己沦陷。
可她追求的爱恋,是没有一丝杂质的,是纯洁的,是两情相悦的。
如同面前这株新培育的普渡天胡荽的花语,纯洁,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