暒歌提笔在一张素色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只见素纸上写有:猎桑国现乱臣视机而动,本君需安之国协助施计,铲除奸佞…望安之国与裘国商好……假借安之国蒙遭战乱之名……寻我猎桑国起兵援助……
末了,暒歌犹豫了片刻,再提上了几个字“本君亲自领兵。”
放下紫毫笔后,随手一拈,那一张素纸变便成了卷状。
抬袖一挥,那纸卷便飞去了无象的手里。
“切莫透露行踪,去吧!”
“是。”无象抱手道,随即幻为一缕银烟飞出了彤华宫。
按照惯例,臣子不得在君主大殿内使用玄术离开。
而此次不同,无象未出大殿,而是直接在大殿化成一缕雾气离开。
暒歌随后拿过案台上的公文批了起来。
全然不知寝殿的白曼正在与南疆聊暒歌日后的后妃之事……
当然了,暒歌贵为国君,纳妃自是稀松平常不过,可他从未想过要纳妃。
至于后位嘛!他心中的君后人选,早已定了下来。
除了南疆,还是南疆。
“南疆,你说君上贵为一国之君,日后定要纳个妃什么的吧?”白曼靠在锦榻另一端说道。
榻上这头的南疆理了理裙摆:“兰花与我说过,虽说君王纳妃早有先例,可他只想要一夫一妻制,如地面百姓那样的夫妇制。”
“不会是你不让君上纳妃吧?”白曼浅笑道。
“怎会,他若…”南疆顿了顿,内心自是不愿与别的女子共享一夫的。
若是暒歌遇到欢喜的女子,想要纳为妃,她也许,会离开。
也许,会摆出一副君后的仪态,假装自己母仪猎桑国大地,而允暒歌纳妃。
似乎后一条要做起来很难,不太可能。
与兰花相好,又不是看上这一国后位,才对他倾心相付。
“他若真有合意的人,想要纳为妃,我不会阻止的,即使……”
“即使什么?”白曼追问道。
南疆略微黯然道:“即使…有合意的人立为后,我也不会纠缠于他。”
白曼的花容上瞬间跳起一丝兴奋,她这是变着法儿的探南疆的底,以备她后继每走一步都是稳当的。
“后位你都不要?也不介意君上身边多一个女子侍奉左右?”
南疆朝白曼看了看:“与兰花好,并非是为了坐上那一国后位。”
“况,兰花他贵为君上,别说两个女子,就算他纳妃千万,我又能如何?”
南疆这一席话,令白曼暗喜不已,甚至以为,只要略施小计,南疆就会退出,甚至是离开暒歌。
如此,暒歌以及一国后位,都将是属于自己一个人。
傻呼呼的南疆却还沉浸在暒歌纳妃的话题,而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