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冻的硬邦邦的,斧头每一次劈落,都震的咣咣直响。
江小池从没看见过这样的江二壮,也许这就是作为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最好的回答。
王玉珠没了事,又把事情讲出,所有人的心情都跟着乱乱的。
田花没有刚刚紧张的神情,望着院里傻狍子儿子摇了摇头就不再说话。
其余人也感无趣,丢了一两句安慰的话就散了。
江小池回到家,前院依旧传来江二壮咣咣砍鸡的声音,还有王玉珠撕心裂肺的哭声。
张婆子叹口气:“这可咋整,究竟是做的什么孽。”
江兰英:“我看二壮没有离婚的意思,咋的二壮真打算一辈子都无后啊?”
张婆子又叹气,这个年过的,怎么觉得新的一年有点糟心呢,就连江小池怀孕都抵不过这丧气。
整个屋里一点喘气的气氛都没有,张婆子苦笑着看眼老胡:“对不住啦,本来过来串门,竟让您看笑话了。”
“年轻人嘛,多少有点糊涂,等再大一些就好了。”说着老胡指了指前院的哭声:“这不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么?”
老胡活了将近一千年,什么事情没见过,就这点小事,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张婆子知道老胡说的有道理,点点头,也再说不出别的话。
说啥啊,只要江二壮认了,一辈子无后也不能怪别人。
屋里有瓜子,江小池馋劲上来,给老胡抓了一把,自己边嗑边吐槽:“老胡,你说你一个跑江湖的,全手全脚的还从喜欢跟我们卖关子。你就说,王玉珠这病还能不能治?”
老胡吐口瓜子皮:“咋说话呢?我刚刚不是给治好了么?”
江小池:“你别唬我,你刚刚治的事虚病,还有实病没给治呢?”
老胡委屈:“她自己都承认,吃药吃坏了,你还让我怎么治?”
江小池气的把手里的瓜子一甩,起身就要出门。
老胡:“干嘛去?”
江小池:“我把田花家里的堂子踢了,不保子孙满堂当什么保家仙。”
张婆子怕江小池犯浑:“完蛋玩仍!一个个都什么脾气,都要当妈的人,有点事还压不住。”
江小池气的又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瓜子旁边还放着苹果,气不过的又拿起一个苹果较劲。
江小池的心思张婆子怎么能不知道,江二壮是江家的骨血,江小池是打心眼里不想王玉珠绝了江家这门后。
“也罢!”老胡无奈又从里怀里掏出一个小药丸。
江小池眼睛一亮,就知道老胡身上肯定能有存货。“老胡,以后想吃多少只鸡尽管吱声,我一养鸡场都贡献给你。”
老胡撇嘴:“可千万别对我随便应承,小心我把这件事当真。”
江小池把保家仙这茬忘了,稀罕的把药丸揣进兜里,玩笑道:“随口一说,我又不是烧香敬愿跟你说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想到保家仙,老胡心情还是有点激动,逢初一十五就供奉。尤其老胡还特意单点下:仙家也是众生,全靠肉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