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这么问风满袖时,风满袖的回答是什么?
“……此事也不无可能。”他的回答是,“不能因为我认识世叔更久,就认定他一定是无辜的,我觉得,还是按照父亲所言,从长计议,花点时间,好好调查此事吧。”
这话合情合理,却也过于不近人情。
只一瞬间,楚秀心决定抽身而归,并不是不再管他们,而是不想像他们一样,被崔敏月,还有她背后的叶幼薇牵着鼻子走。
“你去哪?”叶幼薇看着她的背影。
楚秀心没理会她,她径自走进屋,不一会,就提着一个简单的行囊出来,背后背着只木匣,木匣内放着两幅画,分别是《天女图》与《刺客图》。
“我早答应过王妃了。”楚秀心路过叶幼薇,对她说,“收拾完东西,就离开淮安王府。”
“不要走!”叶幼薇急忙抓住她的手,却被楚秀心轻轻拂开。
等到快要出府门的时候,又一个人拦住她。
“楚姑娘。”风满袖匆匆赶来,“马上就要到晚上了,你这个时候去哪?”
“你信她,不信我。”楚秀心打断他,“我不敢留在这里。”
风满袖一楞,辩解道:“我没有不信你。”
“我已经告诉过你,她是别人派来的探子。”楚秀心盯着他,“眼下是最好的拿下她的时机,可你轻轻放过,一定要去找什么证据。”
“我只是觉得没有充足的证据,只听片面之词,难免造成冤案。”风满袖皱眉道,“这个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
“是,我们讨论过,我也赞成你的做法。”楚秀心话锋一转,“但我还是觉得害怕,我怕有一天,崔敏月跟今天一样倒打一耙,反过来指着我,说我才是探子,到时候你信她,还是信我?”
风满袖说不出话。
楚秀心失望地看着他,他不是做法出了问题,而是态度出了问题,他完全可以明面上站在谢老九一边,然后私底下去查这件事,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明面上也要学他爹,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得罪,害得谢老九当场吐血倒地,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他认识谢老九多久,认识崔敏月多久?他又不是堂上的主审官,要不要这么公平?总之他这种做法,很难让楚秀心不起疑心,怀疑他就是宠妹病发作,在偏袒崔敏月。
俩人擦肩而过,楚秀心忍无可忍,最后还是同他说了一句:“……你对贵妃有愧,但大可不必对每个妹妹都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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