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怒火冲天,已经站在发疯边缘的太后。
“裴御京。”她残忍笑道,“哀家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裴御京拱拱手:“太后请讲。”
“哀家本想杀了他们。”太后扫了眼四周,“从今天负责伺候皇上的宫女,太监,到今日负责巡视的侍卫,还有那群半点用处都没有的太医……”
“太后饶命!”
“太后,太后,看在老臣为先皇看过病的份上……”
“太后,冤枉啊!”
一时之间,求饶声,哭泣声,叫冤声汇成一片。
“都住口!”太后厉呵一声。
众人噤若寒蝉,只要一个年纪极小的宫女,按耐不住,发出小声的抽泣。
“……把你的扇子拿出来。”太后淡淡吩咐道,“让妖猫看一眼,犯人在不在里头,若在,只杀他一个,若不在,全部杀光。”
“是。”裴御京慢慢抽出扇子,走跪着的人面前一一走过。
他就像个提着刀的刽子手,每走一个人面前过,那人或者呼吸沉重,或者汗出如浆,还有个年老太监扛不住这压力,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莫说他们,连楚秀心都觉得紧张。
她哪儿能辨什么忠奸,她不行,裴御京就行?
但残忍就残忍在这,若是他们不从里头选一个出来,那么所有人都得一起死。
可选错了呢?无辜中选的这个,就活该替其他人送命?
“拿凉水把他泼醒。”太后毫不留情,吩咐完,立刻有几个宫人冲过去,用茶水将晕过去的老太监泼醒。
醒过来以后,那老太监连衣服上的水都不敢拧,急急忙忙跪回原来的位置,茶水顺着他脸上的褶子,鬓角的白发,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看起来十分可怜。
但裴御京停在他面前,慢慢抬起右手,手中的扇子斜指着他。
纸做的扇子,落在他脸上的,却是铡刀的侧影,老太监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汗水一滴滴落在地上,眼泪也一滴滴落在地上,始终不肯抬头,仿佛不抬头,就可以不用死。
楚秀心看着他,怎么看,都觉得只是个老态龙钟的太监。
他甚至都没资格入内伺候,手指头里藏了许多泥,一看就是在烈日下,侍弄花草弄的。
“爱猫。”裴御京突然叫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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