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匣子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就一股脑地都倾倒了出来。
包括最内里的、从未见人的深藏之物。
“之前我对心理学一直很感兴趣,也很像做我妈妈那样的心理医生……但我连我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就很难够格。”
林与鹤轻声说。
他说完,唇上就被蹭了一下。
是陆难,用
拇指按了按他的唇。
“知道有问题就是好事,解决掉就好了。”
陆难眼眸纯黑,专注地望着他。
“每个人都会拥有情绪困境,有人怕黑,有人怕孤独,有人的父母暴躁易怒,最后发现自己也无法控制地变成了暴躁易怒的模样。”
“没有人完美无瑕,而每个人都要继续完成自己的生活。”
陆老师耐心地教导。
“不要因为害怕而止步不前,反而留下更深的遗憾。”
这是他很久之前鼓励林与鹤买滑板时就说过的话。
林与鹤抿了抿唇,唇瓣一动,就轻轻裹住了陆难的指尖。
他偏头吻了吻陆难的指腹,才小声说。
“感觉哥哥当心理医生比我厉害多了。”
陆难的手指按在人唇上,又低下头来碰了碰柔软的唇瓣,才道。
“我是活学活用。”
林与鹤有些意外:“学?”
陆难的眼底浮现出一点笑意。
“我是林医生看过的第一个病人。”
林与鹤晃了晃神,才反应过来:“是、是小时候?”
“嗯。”陆难很干脆地回答了他,“你说我总是不笑,很可能是生病了,就拿着妈妈的专业书追着我念,要给我治疗。”
林与鹤:“……”
他小时候都干过些什么?
他忍不住伸手捂住额头,指背上却被人轻轻吻了吻。
“热情得和昨晚追着和我一起洗澡差不多。”
“??!”
林与鹤更惊愕了,下意识伸手想去捂陆难的嘴制止他的话,却被人捉了过去,又按着证实了一回“一直想亲”。
最后林与鹤只能放弃,自暴自弃地想。
没办法了,逃不掉的。
他见到陆难就是会控制不住的主动。
中途耽搁了好几次,两人下山的时间几乎比上山花得还久,如果不是要回去用餐,恐怕还会更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