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说洗澡就真的是专一洗澡,绝不分心。
林与鹤闭上眼睛向后微微仰头,陆难修长的手指在他发丝间轻揉,男人的动作说不上多专业,甚至不算很熟练,但他手掌的温度和力度却让林与鹤觉得很舒服。
林与鹤的睫毛一直在颤,怕沾水,就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但男人的手一直很稳,动作也仔细,并没有水流滑落到他的脸上。
泡沫很快被冲干净,林与鹤睁开眼睛,似是被手指按揉得太舒服,连声音都透出了一点软意,像被挠过下巴的幼崽。
“哥哥……”
“嗯?”陆难放下花洒,拿来毛巾帮他擦了擦脸。
林与鹤接过毛巾自己擦了一下,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你要开心一点。”
陆难捏了捏他湿漉漉的下巴:“你这么希望我开心?”
“嗯,”林与鹤很认真地点头,“我要照顾好你。”
他说:“我要对你负责。”
陆难的手指顺势向下,多捏了两下。
“好。”
声音里带着很浅的笑意。
陆难把人洗干净之后就将人从圆池里捞了起来,抱到了一旁的躺椅上。
林与鹤的话却还没说完。
他的声调低了下来。
“还有,我要和你道歉。”
陆难随意围了条浴巾,接过人手中的毛巾帮他擦起了头发。
“为什么?”
林与鹤的声音被毛巾遮住了一点,闷闷的。
“对不起,忘了你。”
陆难的动作顿了一下,但随即又继续,直到把头发擦得半干才停下。
他将毛巾拿开,单膝向下半蹲在林与鹤面前,捏住男孩的下巴抬了起来。
林与鹤的眼眶有一点红,眼睛也湿漉漉的,看起来有点可怜。
酒精让他坦诚,也让他的情绪愈发敏感。
陆难按着他的后颈压下来,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
“不怪你,”陆难看着他,说,“是我的错。”
林与鹤有一点茫然:“为什么这么说?”
“不是因为我发烧才把忘了哥哥吗?”
陆难缓慢地换了口气,说:“你发烧的时候,没有忘记我。”
林与鹤愣了:“……?”
他的思维本就不太清醒,现在就更迷糊了。
“我回来过,翻墙过去在窗户悄悄看你。”
陆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