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够多了,而且几乎每次都是逼湿眼眶的深度。只不过现在陆难才是裁决者,为了讨他欢心,林与鹤只能努力回忆着那些步骤。
先把外面润湿,再抵开唇,探入深处,将每一个角落细细对待——累积的经验已经告诉了林与鹤该怎么做,他的动作却并不顺利,生涩又笨拙。
陆难亲他时总是很深,像要把他困在怀里揉进骨血中一般。林与鹤总会被男人攫取呼吸,此刻回忆起来,哪怕对方并没有动作,细窄的喉口也条件反射般隐隐生出了一点被触弄的感觉。
可林与鹤的动作却完全没能发挥到任何类似的作用,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的纯舌太僵硬,动作又笨拙,直到他的舌尖都开始有些发涩,林与鹤仍然没能做好哪怕百分之一的进度。
他甚至还感觉到了男人胸膛传来的微震——
陆难在笑。
林与鹤窘迫到简直想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他僵硬地停住了动作,想把自己退回来,至少不要再给对方带来无用的打扰——可林与鹤才刚缩回来一点,就被人钳住下巴按进了怀里。
覆在白皙后颈上的手掌重新收拢,捏紧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给了他充足发挥空间的陆老师终于重新执掌了主动权,瞬间便攻城略地,全然侵占。急促的、滚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早已经难分我你。
陆难继续身体力行地教导起了林与鹤,耐心又仔细。
他手把手教会林与鹤的,不只是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开心,还有更多东西。陆难掰开了挑明了告诉林与鹤:“你怎么会不够爱我?”
“宁宁,你诚实地感受过自己的反应么?”
不是在这次亲身教导的过程里,也不在方才的主动,甚至不在后颈刚被轻握着捏住时——早在更早之前,在刚刚动了气的男人冷厉地覆上来的时候,林与鹤就已经生出了回应。
在他毫不自知的时候,林与鹤已然无法抵御这熟悉到彻入骨髓的气息。
“……”
林与鹤一时语塞。
他下意识想说这是正常反应,却已经没有了开口的机会。林与鹤根本不知道他有的反应对陆难来说意味着什么——坚强的意志是成熟男人必备的品格,但人总会有被扇旺心火的时候。
何况这已经不是扇风,而是在直接往火上兜头泼油了。
林与鹤完全被剥夺了说出完整字句的能力,他听着陆难在耳畔噙着柔软耳尖,一遍一遍地故意问他:“舒服吗?”
他却连让对方不要说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与鹤想说“不舒服”,可是声音被揉得粉碎,只剩下了身体能回答,诚实地回答。
舒服。
舒服地快要死掉了。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早已失去了概念。像是一定要给他一个记忆深刻的教导,陆难故意拖长了。林与鹤被累到精疲力竭,再不能分心去想换人的事。最后他连指尖都开始发麻,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林与鹤哆嗦着去摸对方的手臂,却又被人轻易地捉住了手腕,他被陆难整个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剩脚趾无力地蜷起。他想要求绕,却根本说不出话,只有碎音。
“哥、哥……哥……”
陆难把他弄得太狠了。
林与鹤根本不清楚什么时候结束的,他从来不知道被迫延长的体验会如此磨人,惊涛骇浪一样将他吞没。林与鹤早就没了力气,最后被松开钳制放行的时候也还在哭,眼泪和那里一起,沾湿了两个人。
脸上的湿痕还没轻缓的动作被擦净,林与鹤就疲惫地睡了过去。
近乎昏迷般的睡去之前,他听见了陆难低缓的声音。
很轻,却也笃定。
“只有你,宁宁。”
“没有人会比你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