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徐有为出了房门后便有些烦躁,回到大厅看见那一桌没动上几口的饭菜眼神一暗,他坐了下来,泄愤似的大力拍了拍桌子,这时,一个下人又来了,在他耳边道:
“老爷吴家少爷来了,在门口大吵大闹地说要见小姐。”
徐有为本想挥挥袖子把人赶走,可转念一想又停了下来,要知道吴家虽然比不上元家,甚至是花家那般家大业大,可到底也是镇长数一数二的人家,现在花家的金龟婿没有了,再怎么样这吴家小子可要稳住了。
“把他请进来吧!给我好生招待着!”徐有为思及此,立即转变了心意。
吴铭轼很快便进来了,却比徐有为想的要气冲冲地多,一进门便要进去里屋找人,被徐有为拦了下来,好生哄了几句这才暂时稳住了情绪激昂的吴铭轼。
眼下花式微还在徐心兰屋里,虽然他没那个心思,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让他人瞧见了可就是有苦说不清了。
就在这时,一声突兀地破碎声突然从里屋传来,听起来动静可不小,徐有为惊了一下,这边吴铭轼如一只破笼而出的猛虎冲了进去,徐有为顿了一下,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迎了上去。
两人冲到徐心兰门外,只听里面隐约传来一句惊愕的叫声,吴铭轼一脚将门给踹开,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周身一滞,随即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将他周身包围——
后一步的徐有为跟了上来,见吴铭轼陡然握紧了拳头停在门口,心中腾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待他走进屋后,徐有为愣了愣,一口血气从喉咙里升了起来,破口大骂:
“死丫头,你在干什么!”
他这一吼,让床上衣裳半退一身旖旎的徐心兰陡然清醒过来,她下意识地拢紧了自己的衣裳,有些怔怔地看着他们:
“爹铭轼?”
她又看看不远处微皱着双眉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花式微
“你这个□□贱妇!不守妇道的臭女人——”吴铭轼冲了上去,疯狂地叫嚣着朝她走去,伸手狠狠给了徐心兰一个响亮的耳光,他还不解愤,粗鲁地箍着她的手臂大力摇晃着。
“你才认识几天?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竟然主动宽衣解带做出这等无耻之事!徐心兰,你真棒!敢这样羞辱我吴铭轼!”
却看徐心兰被打地脸偏一旁,发了怔似的仍由他摇晃着自己的身子,还是徐有为看不下去了将吴铭轼拉开,到底是自家疼爱的女儿,虽然做出了这等寡义鲜耻之事
“心兰,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何以,何以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徐心兰总算有了点反应,抬起头来惊诧地打量着他们。
他们在说什么?为何她一句也听不明白。
她明明记得就在方才花式微的手还放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他关切地望着她,眼神撩人,再然后,再然后床边的花瓶不知为何跌落在地,紧接着她爹和吴铭轼便冲了进来。
彼时她衣衫散乱眼神迷离,落在他们眼中,俨然一副主动宽衣情诱花式微的画面
“式微,方才”遇到这等家丑,纵使厚颜如徐有为,也难以启齿。
彼时花式微不远不近地站在那里,衣衫整洁,眉头微皱,良好的教养使得他在遭遇了这等丑事后仍保持着得体的礼仪,薄唇微启,含蓄地道:
“我想徐姑娘定是烧糊涂了,这才失了心智。”
什么?徐心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花公子?”
她陡然惨白的双唇微微颤抖,终于理清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你设计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