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好像误会了什么,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徐心兰拉下了脸,眸中藏了些娇羞:
“花公子,难道是我方才说的还不够清楚?”
花式微望向她,浅勾唇角。
阿枝这时趁乱终于从吴铭轼手里夺下了自己的耳朵,赶紧跑到了花式微后头憋着嘴揉着发疼的部位。
她晓得的,小跟班是要无时无刻都在他身后的。
这一举动又让徐心兰心生不悦,傻枝这几天缠花式微缠地紧,傻瓜都知道她的心思了。
“喂!傻枝!你天天缠着他做什么?”
阿枝从花式微身后小心地探出一个头来,轻轻地说:
“小,小跟班。”
一直沉默不语的花式微突然轻轻笑了笑,让徐心兰心上邪火更甚,刚想口不择言地好好骂她一句,这边吴铭轼看着他们几个将自己冷落在一边不管不顾心里一急,突然发了火,狠踹了一下脚边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嘴里怒骂了一句:
“行行行徐心兰!老子今后和你一刀两断!”
回答他的,却是傻枝突然窜出了身子的一声惊呼:
“我的背篓!”
原来吴铭轼刚才顺脚踹到河里的不是别的,正是阿枝刚才遗漏在哪里的背篓,他倒是踹爽快了,一脚将那竹青色的背篓踹到了小溪里,阿枝却慌慌张张的从花式微身后窜出来,惨白着一张脸毫不犹豫地就跳下了河,袖子也来不及挽起,冻地哆嗦的小手在小溪里捞来捞去,一边嘴里念叨着:
“阿娘的竹编,阿娘的竹编”
大冬天的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很是单薄的棉衣,更何况现在还周身浸泡在冬水里。
吴铭轼脸一红,拉下了脸:
“什么竹编?我看你这背篓里也装不下什么精贵东西,喏,这里是是赔给你的一两银子,够了吧?”
见阿枝瘪着嘴不理他,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吴铭轼心里一烦,突然对着徐心兰开了火:
“要不是你也闹不出这么多事情!”
“你说什么?!”
这两人又不甘示弱地吵了起来。哪里能看出前段时间如胶似漆的模样?
这场混战中,花式微嘴角衔着一丝莫名的笑,由始至终保持着沉默,他的半边身子倚在那方巨石上,看戏般观着眼前的场景,若再配上一壶清酒,那可真是齐了。
毫无疑问地,今日这场游玩以吴铭轼和徐心兰一场大吵告终,那两人最后吵够了开始冷战,气呼呼地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原本热闹的山谷瞬间清冷了下来。
临走前,徐心兰目光似要胶在花式微身上,忍不住又问一遍:
“花公子,你会来吧?”
花式微眸色如水懒懒地看着她,既不否认也不点头,这般游戏人间的模样让徐心兰面上一烫,走路都有些不稳了。
阿枝仍旧在溪水里哆嗦着找寻那些从背篓里脱落出来的大半竹编,满脑子都是阿娘夜里挑灯编竹条儿的模样。
她始终紧紧抿着嘴,早就泛着青紫的唇止不住地颤抖着,她抬头往按上一看,却见花式微整个人都仰躺在那个巨大的石头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一只随意放着,一只半弯曲,同她满脸的焦急不同,花式微神情淡淡唇角微勾,尽显慵懒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