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过城隍庙转道手,这些钱就变成了合理的劳动所得,就没心理障碍了。
杨存中鄙视的看着刘浩南:“你就是一个守财奴,也不知道你要这些钱做什么用,没见哪个有钱人还喝残茶的。”
他指的是陈雪婷在后院给刘浩南端来的茶杯,里面装的是刘浩南跟谢导说话时候喝的残茶。
刘浩南无所谓的说道:“这茶据说是几十年的茶饼,相当贵了,据说能喝九泡,我在后院才喝了两杯,扔了太浪费。”
“我是苦日子过来的,跟你们这些世族大家出身的人比不了,我不介意花钱吃点儿好的,用点儿好的,但不会浪费。我还得攒钱还债呢。”
杨存中听刘浩南接连两次提到了还债,心中纳闷:“浩南,你欠了外面多少钱啊!”
他疑惑的看看刘浩南,再看看地下的四个大箱子,“你年纪轻轻的,能欠下多少债,这些钱还不够?”
刘浩南叹了口气摇摇头没说什么,心中想到‘我是欠了追随我出生入死几十万部下的承诺啊!’
‘当初我可是答应带着他们打出一片新天地,让他们的子孙后代活的有尊严,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老杨,你说这四个箱子里有五亿多财富?我怎么觉得不可能啊!你可别忽悠我!”
他又不是没见过市面,现在他经手的钱也多了,一个大箱子里能装五百万就到头了。
两箱子无非就是一千万的现金,剩余的俩箱子能有价值五亿的产业?
杨存中呵呵一笑:“现金是不多,你也知道我们的运作方式,没办法提供账号让对方转账,得到大量现金的机会少。除了这些金条以外,最值钱的是那些房产。”
他看见刘浩南的眉毛一动,连忙补充道:“房产没按照市价折算,是以市价六折给你算的,你肯定不吃亏。”
刘浩南不满的说道:“你们敲诈来的房产对我来说有什么用?”
“难道我还能去找被你们忽悠的苦主去过户不成?既然是值得你们下手的对象,恐怕没有善茬吧?你这是害我啊!”
杨存中连忙否认:“这不是怕你心急吗!这些房产不都是在京城,北上广都有,而且都是价值不菲的,手续都由律师做好了,一点儿麻烦都没有。”
他有些情绪的说道:“你以为普通人都跟你似的,不把我们当回事?”
“这些有钱人惜命着呢,心里又都有鬼,恨不得求着多给我们一些买命钱呢。”
“你要是不着急,我就带回去,让他们变卖了以后给我们现金”
刘浩南连忙制止,这是四成的溢价呢,怎么能让杨存中带回去呢。
“算了吧,你们城隍庙又没有人类代言人,还是我慢慢处理吧,马马虎虎的就算原来的帐了解了。”
然后喊陈雪婷:“让老杨头再给冀北候加一盘狼肉,昨天苏总不是送了我几瓶伏特加吗?也给冀北候上一瓶尝尝。”
看着刘浩南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杨存中笑骂道:“你小子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看见实惠了,就又是酒又是肉的。”
刘浩南叹了口气:“老杨,你说我是贪财小子,是因为你一直没缺过钱,这个社会有些畸形了,太多的人没有希望,只能苦熬着。”
“不瞒你说,昨天夜里我进了一笔外财,有25亿之多,但这钱我不会花在自己身上,也不会用这笔钱还债。”
“因为昨天我同时还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刘浩南又把张建家的事情跟杨存中诉说了一遍,“本来是幸福的家庭,可因为一次意外事故这个家就完了。”
“你肯定没经受过这样的事情,就算你生前的至亲也有面临死亡的时刻,可你绝对没有那种无力感。”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还有一线生机,但因为条件不允许,只能无力的放弃,所以你不可能有这样的痛彻心扉的体会。”
杨存中楞住了,他确实没有这样的体会,首先他生前出生于将门,也是大富之家。不说人参、燕窝当饭吃也差不多。
家里的老人去世也都是病入膏肓、无力回天才走的,从来没有因为缺医少药眼睁睁看着老人亡故的情况。
刘浩南继续说道:“你生来到死去那怕是到了现在,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你知道底层人的苦吗?”
“你明天早上四五点的时候,你去城里转转,看看那些环卫工人,他们大部分都是外聘的。”
“他们住在仄小的出租房里,拿着别人五分之一的薪水,起早贪黑的工作。”
“有病了只能抗着,不敢去看,也不敢请假,就是这样的工作他们都怕因为请假太久而丢掉。”
“因为他们背负着一个家庭,背负着子女的前途,他们自己省吃俭用的要给子女赚出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