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两位。
德妃还留在宫中,依旧住在原本的寝宫。
这是题中应有之意,不论群臣还是德妃自己,都知道原因为何,且都无意见。
甚至德妃还亲自上殿,感谢新皇厚待。
而在后宫角落的一处偏殿中,正燃着一炉熏香。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穿着已有污渍的宫装,蜷缩在墙角,苍白的面容上依稀可见几分曾经的美艳。
她恐惧地看着那个被铁笼子罩住的香炉,口中不住喃喃
自语。
过得一会儿,面色突然又变得狠厉起来,冲到紧闭的宫门处,使劲拍打着。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炉子灭了!”
“我叫你们给我灭了!否则我杀了你们!”
宫门外,笔直如枪的守卫恍若未闻。
凄厉的尖叫只能在冰冷的墙壁间久久回荡。
长生殿,裴镇身着皇袍居中而坐,左右分别坐着元焘和阿史那伊利,再往下是左右丞相。
站在中间的,是右丞相手下的兵部尚书,刚刚呈上了一封情报。
裴镇默默看完,交给众人流转。
这是一封他已经看到过的情报,昨日由粘杆处交上来的。
如今的粘杆处,由邓清主事,在将将军府原本的情报系统合并后,效率大增。
裴镇也渐渐明白当日大萨满所说的皇权利器,利在何处。
但在这利器之中,却有一个人令裴镇如鲠在喉。
那就是郁南。
在裴镇的心头,郁南跟云落似乎不睦,那必然在自己手上讨不了好。
但崔雉劝住了他。
作为一国之君,应当唯才是举,只要对朝廷、对国事有利之人,都应不计前嫌。
更何况,郁南并无跟云落直接的矛盾冲突。
裴镇想了许久,才终于同意了崔雉的说法。
粘杆处的情报和此刻兵部的情报说的都是一件事,一件跟入侵北渊的征北军有关的事。
阿史那伊利轻叩着膝盖,冷冷道:“看来刘家是好日子过腻了。”
元焘眯着眼,“天凉了。”
裴镇轻轻握拳,“就让刘家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