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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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信鸽振翅飞入了长生城,一个信使很快便从二皇子的府邸中出发,奔向宫城。
三天以来,只有监国二皇子许可的那些人才能出入这森严的宫禁。
薛铭端坐在一张书案旁,怔怔出神,他的母亲,那个艳冠长生城的明妃还是没有允许他踏出最后一步,许诺说要把那当成薛铭登基的贺礼。
虽说并未真个,但其中滋味已足以令薛铭回味数日,若非明妃态度坚决,这些时日他或许每天都会跑去她的寝殿之中。
同时,他也没忘记明妃在临别之际千万叮嘱的话,要成大事,必要搞定元家。
若能为他所用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为他所用,那便一定要将其除去,斩草除根那种除法。
用明妃的话来说就是,“千万别相信那头向来善于火中取栗的老狐狸什么明哲保身的话,因为曾经相信他的那些人都死了。”
信使匆匆而来,递上一个未开封的信筒。
薛铭打开一看,狂喜之色顿现于面上,厉兵山和刘家的兵马已经就位,寝甲沙海的兵马也在南下途中。
他兴奋地重赏了这位幸运的信使,然后写下一封手书,让他送去元府,交给刘毅。
元府之中,元枚神色已经较为轻松,他在主厅中摆下一张桌子,同桌而坐的,还有马连山和史有德。
马连山幽怨地看着这位自己曾经崇拜的大纨绔前辈,“元大哥,什么时候能放我们走啊?”
元枚一挑眉,“我与二位投缘,故而挽留二位在此小住几日,欢歌畅饮,秉烛夜谈,马公子此问可是看不起我元某?”
马连山哭丧着脸,“我哪敢看不起元大哥您啊,可我爹又不在,元大哥您把我扣在这儿也没用啊!”
元枚暗道:还不算傻啊。
嘴上却道貌岸然,义正辞严地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还能拿你们当人质不成?你们把我堂堂元家当什么人了!”
史有德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元大哥,有没有什么俏婢美姬啊?”
马连山一愣,旋即愤怒地看着史有德,眼神中分明在说,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啥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个!
史有德恍如未见,元枚哈哈一笑,“有的有的。”
“来人啊,安排四个貌美的姑娘,送到二位公子暂住的房中。”
史有德站起身来,搓着手,一脸急色,“既然如此,我和马兄就回房歇息了,不打扰元大哥。”
元枚笑着点头,吩咐下人送他俩回房。
走在路上,马连山低声埋怨道:“你这会儿发什么疯啊!没碰过女人啊!”
史有德左顾右盼,贼兮兮地道:“马兄,不如此怎么取信于元枚,让他相信我们会在此安心住下?只要他相信了我们,守卫必然就会放松,到时候咱们才有机会逃出去啊!”
马连山双眼一亮,“有道理有道理!可以啊史兄!都会用计谋了!”
“哪里哪里,都是平日里从我爹那儿学的。”史有德一脸得意。
二人就这样交头接耳地走回了房中。
主厅里,大管家缓缓走到元枚身旁,元枚笑望着他,“您不是来提醒我别上了史有德的当的吧?”
大管家摇摇头,“老爷不至于连那点小聪明都看不明白。”
元枚面有得色,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如今只需等着父亲回转,便万事大吉了。”
大管家平静道:“我就是来提醒老爷这件事的。”
元枚猛地抬头,已经举到嘴边的酒杯也僵在半空,“还有变故?”
话音刚落,主厅外匆匆跑来一个家丁,手中捧着一支羽箭,箭身上附着一张纸条。
“老爷,这是刚才从府外射来的。”
元枚连忙打开一看,冷汗唰地流下。
他看着大管家,求助似地道:“刘毅限我们一刻钟之内打开府门,否则将率军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