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又看不到你肉垫。”殷弦月说,“而且我喜欢。”
粉色的肉垫其实有一阵子让路槐挺苦恼的,他在少年时代坚信只要长大了就好了,绝对会变黑的,可是事与愿违。
路槐用金币换了不少现金,都塞进了殷弦月书桌的抽屉里。他知道时间开始倒计时,他像个垂垂老矣的长辈,他已经不能再继续照顾这个孩子,只能给他留下足够的钱。
路槐把他从椅子上抱过来,让他和自己面对面的坐在自己腿上。殷弦月两条腿环在他腰,胸膛紧密地贴着,感受着白狼有力的心跳。
然后接吻,他们将彼此抱得很紧,恨不能融为一体。
在倒计时的时间里相爱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但同时,这样的爱,是纯粹的爱。
路槐舌尖顶撞他的上颚,殷弦月缠过他的舌头,房间里连空气都是甜腻的,这样对坐相拥的姿态能够直观地感受对方在接吻期间的反应。
没有人羞赧闪躲,大家正大光明地相爱。殷弦月舒服地“嗯”了声,主动去蹭他小腹,他很愿意即刻给到殷弦月所有反馈,把他屁股一托,翻身上床——
“等等!”殷弦月猛然想起一件事。
这床当初被路槐震断了一根梁。
但已经来不及了。
“嘭!”
床塌了。
显然,路槐也想起来了。
当初贺琦第一次追过来这个房子,路槐幻化出狼爪抵在殷弦月喉咙,贺琦扬言要报警,路槐把他手机踢去了床底,又掀开床板让贺琦去捡手机。
“没摔着吧?”路槐问。
“没。”殷弦月笑笑,“你兜着我呢。”
俩人就笑,床板从中间断开,垫褥和棉被陷下去,殷弦月被他压着,笑得使不上劲。
把床给睡塌了,物理上的。
路槐把他捞着抱起来,跨过床板,说:“得给你买张新床。”
“嗯。”殷弦月点头,“走吧,换个地方睡觉。”
“哪里?”
“酒店。”
有人是黑户,没有身份证。但路槐有自己的办法进去那个酒店房间。
于是他们分开两条路。这一带实在破败,入夜之后萧条得很,连个24小时便利店都没有,只有小卖部里的老板掀着衣服露出肚皮,喝啤酒看电视。
偶尔楼房里传出打骂孩子的声音,接着另一户邻居会怒骂道吵什么吵,再然后会变成两家人对骂,孩子哭得更凶。
殷弦月想了想,决定走路过去,附近刚开业了一家酒店。
白净的青年走得累了,停下来缓了口气,他恰好停在一个小饭馆门口,里面三五个混混刚好酒足饭饱走出来,浑身呛人的酒气让殷弦月连连咳嗽。
“哟。”其中一个打量他,“男孩儿女孩儿啊?哥几个酒气冲是吧?”
余下几个人赔笑着:“哎哟哟,真不好意思,真白啊小妹子,来,哥哥这儿有饮料,你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