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对神已经变质了,从那些偏爱起,就变质了,从一个人类站在自己身前,要与兽人酋长玛克戈拉,就无可救药地变质了。
既然他让自己成为孤儿,无依无靠地长大
,那么他作为神,合该为自己补偿这一切。他没有被谁爱过,那就让神来爱他。
神欠他的。
——他无端纵容自己的那个吻,他无数次对自己没有理由的信任,以及无论如何都要挽救自己的样子。
路槐碰了碰他的唇,他没躲,也没反抗,只是有些呆呆地。
路槐碰了一下就分开,没有分开太久。没由来的,路槐忽然想问问他:“你爱我吗?”
殷弦月点点头。
路槐说:“不对。”
“什么?”殷弦月问。
路槐:“不是怜爱,不是宠爱,也不是溺爱。不是任何一种,造物主对生物的爱。”
殷弦月的目光,在他两只鲜红的眼瞳之间来回地看:“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爱?”
路槐把他挤去墙上,用能够感受到对方鼻息的距离,把他禁锢在这方寸之地,一字一句、认真笃定地,看着他眼睛,对他说:“我想要的,是你渴望和我做。爱。”
说完,他捏住他下颚吻上去。
这个吻很不讲道理,也不讲基本法。
因为通常情况下的接吻,最起码不能是此生只接这一次吻,一次把人吻到窒息身亡。但路槐可能有点疯,他全然不在乎殷弦月当下的呼吸是否顺畅,他就掐着他的下巴吻他。
用舌头去纠。缠、翻。搅,嘴唇在磨碾,手在他后腰死命地箍,猛兽的本性暴露无遗。
狼和鹰,都是对伴侣绝对忠诚的动物。
殷弦月能清晰地听见一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吮。吸声充斥在耳边,也能感受到路槐在勾引自己的舌头过去他的嘴巴里,因为自己真的被勾过去了。
他没接吻过,而他对于路槐的了解是,路槐也没有过。
那他为什么这么熟练?这是什么雄性野兽的本能吗?
殷弦月已经有些轻微的缺氧,他胡乱地呼吸,想别过头去,胸膛只见起伏却进不去空气。他想说点什么,小说家的话术就在嘴边,但嘴被狠狠地堵着。
手在路槐胸前像推墙一样根本推不动,甚至很微妙地像是在欲拒还迎,他完全没意识到这种姿态更容易激起雄性生物的某种兴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