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教你怎么杀妖是不是?”
不置可否,桑晚确实教她这样做。
南星眼中氤氲着水汽,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别蠢了!南星,你醒醒吧!他让你杀妖物,那是在戏耍你、愚弄你!”南嫣眸中狠厉,“如果他再碰你,你就吸食他的精元,杀了他!”
“不,我做不到,不可以!”南星猛烈摇头,“我喜欢他,我不想伤害他。”
“你不杀他,他早晚会杀了你!也会杀了我!”南嫣轻叹,“南星,你是我妹妹,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我死了没关系,我想让你活下去。”
“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对我的,姐姐。”
南嫣思忖了片刻,“南星,你听我说,如果斩妖节,桑晚不带你去,兴许他是在乎你的。若是带你去,想来就是要引出我,再将我们一网打尽。”
南星垂眸思索着南嫣的话。
南嫣问,“若是后者怎么办?南星,你要怎么办?”
“我”
“那你就杀了他吧!”南嫣用力地捏着她的肩头。
忽地,她看向不远处,“捉妖师的味道,我该走了,南星,记住我说的话!”
南嫣转身匆匆离开,身形消失在小巷的转角处。
急促的脚步声在南星身后响起。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桑晚扯着南星的手臂,将人扯进怀里,他脸上显现出焦急的神色,“好强的妖气,狐妖!”
南星小脸还挂着泪痕,桑晚指尖挑起她下巴,“出了什么事?”
南星鼻尖红红的,声音沙哑,“桑晚,你想过要杀掉我吗?”
“不叫师父了?”
看着小东西倔强的眼神,桑晚目光变得柔和下来,“不叫就不叫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南星不依不饶。
桑晚勾唇笑,“从未想过伤害你,包括你的家人。”
南星一怔,“真的吗?”
“传闻这世上仅剩下两只狐妖了,刚才离开的大妖,是你的亲人吧。”
知道瞒不住桑晚,南星点点头,她攥着男人的衣襟,“师父,我求求你,不要杀掉我的姐姐,好不好?马上到斩妖节了,我真的好害怕。”
桑晚哭笑不得,小东西在‘桑晚’和‘师父’变换得太快了。
他刮了下她笔直的鼻梁,“有事叫师父,没事叫桑晚?”
这个的确是,南星做得还挺明显的。
她吸了吸鼻子,“我就这一个亲人了,师父,我求求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过她?”
桑晚叹气,将她按进怀里,“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伤害她?我爱屋及乌,又怎么会那样做?”
“所以,师父爱我?”
看着小东西眼睛亮晶晶的,桑晚轻笑,“你猜!”
南星轻哼,“不说就算了!”
她推开男人,径直往前走。
她觉得桑晚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说不会伤害她和姐姐,就一定不会的。
姐姐说的那些话所带来的烦闷,如过眼云烟般顷刻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