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时,一道劲气突然在院子里炸开,风吹得雨水四溅,淋了术虎女一身。
“老和尚,你刚才那下已经犯规了吧!”
“是吗,我们什么时候定过规矩了?”
“好,你等着!”
“砰砰砰砰!”
一时间,院子里风声大作,炸响不绝,半空中的雨点被撞碎了一片又一片。
术虎女擦了一把自己的脸,砸巴了一下嘴巴。风雨里,她默默地将目光看向了手里的糕点,
嗯,下次或许还可以再加点糖,总感觉有些不够甜的样子。
······
明州城里,千家楼。
李驷已经三个月没回来了,众人都有些疑惑,但是考虑到他在信中那轻松的语气,所以还没有人担忧。
直到奇怪老人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找到张素素了解了一下情况。
在得知李驷的家中有事暂时不会回来之后,奇怪老人就沉着脸离开了。李驷所谓的家在哪,他当然是知道的。但是那里能有什么事呢,奇怪老人不清楚,不过似乎,他也隐隐有所明悟。
于是他给李驷写了一封信。
十几天后,李驷回了信,信中简单地说明了老和尚的事情,李驷没有隐瞒,因为这是老和尚让他说的。
七月末的一个夜里,明州城的一队守城官兵不知为何突然集体晕倒了。
等到第二天他们醒来的时候,却一同说自己见了鬼。
什么样的鬼呢,他们说那是一队抬着轿子的送亲队伍,约莫有上百人。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在夜里送亲,而且队伍里的人都没有脸。
万幸的是,这个队伍好像已经出城去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什么送亲的鬼怪,只是东街的人偶铺里,少了一个老板。
奇怪老人离开了明州城,但是他也没有去金山寺,而是去了天门山。
他要去做什么呢,他要去那里,等一个了断。
······
年九月,重阳节之后的第一个夜晚。
李驷和术虎女都睡下了,老和尚一个人坐在佛堂上念着佛经。这本是去除杂念的经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夜的老和尚却是越念越烦心。
渐渐地,无数的杂念充斥在他的脑海里。直到最后,就像是一根紧绷着的线终于撑不住了一样,他最后的一丝佛念也断成了两半。
翻涌的内气在一瞬间包裹住了他的周身,那干瘦的身躯上,缕缕的血色纠缠着,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