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粒药,是父亲舍命都要守护的东西,他知道父亲不可能交给他。
为了让妈妈活下去,他起了不该起的坏心思。
三次趁父亲醉酒,妄图盗取丹药。
可惜他并不知道丹药在哪里,三次盲目盗取均以失败告终。
父亲早发觉了哥哥的意图,但因为是付出了真心的,没有立刻揭穿他,而是给了他三次机会。
父亲和张叔说只要哥哥放弃盗药,不再来第四次,他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把他当成好儿子对待。
而他的母亲,自然会尽力医治。
可哥哥太渴望母亲了,他不仅又做了第四次,还亲自动手给父亲下了自己配制的致幻剂,想要以此得知藏药的具体地点。
当他亲手把加了药的酒递到父亲手中时,父亲难过的哭了。
哥哥看到父亲的眼泪,也是狠狠的怔住,也哭了。
他还没来得及动手便知道,他的第四次,又以失败告终,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以后再无可能。
他更明白,白家的丹药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
而他的母亲,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
父亲问他为什么,他说我们夫妻养你十年,把你当成亲生儿子一样,从没有偏心过,甚至已经在琢磨着立遗嘱,把家产给你和你弟弟一人一半,你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往我心口戳刀子的事。
哥哥没有半句解释,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父亲给他救命的药。
他说父亲对他确实好,可他也知道自己始终是外人,他想要有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想要有人真心的爱他,而不是看中他的能力才培养他。
他说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让自己的亲生母亲活下去,哪怕他自己死,也要找到医治妈妈的药。
那天的后来,父亲请了家法,严厉的惩罚了哥哥,并把他从白家除名。
后来我明白,父亲是被哥哥那句看中他的能力才培养他给伤到了。
父亲是个真诚的人,喜欢就是喜欢,和能力无关。
哥哥没有拿到药,怀着满腔怨恨头也不回的走了,家里又只剩下我自己。
那以后,家里的气氛特别的压抑。
父亲和母亲沉寂了好久,两个人常常是坐着坐着就会红了眼眶,吃饭吃着吃着,就会眼泪掉落在饭碗里。
父亲在哥哥的房间里一坐就是大半夜,母亲买什么,都是一式两份。
开始的几次,母亲拿着新买的西装说,“阿仲,给你哥挂衣柜里去。”
我抱着衣服不说话。
母亲便呆住,然后捂着嘴低低的哭。
我也想哥哥,好多次晚上睡不着,就偷偷的跑去他的房间,躺在他的床上,装作他还在的样子,抱着他的枕头,渐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