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就是风有点大。”
暮江寒停下脚步,摘下自己的围巾给我围上,又要脱外套,被我拒绝,“没事,没那么冷。”
揉胃就够呛了,那好歹是在私人空间。这要是把他的外套给我裹上,再被哪家有心的媒体逮到,打死都说不清楚。
“嗯,冷别忍着,感冒会很麻烦。”
下了舷梯,站在一边等候的东风接过行李箱。
还有一辆救护车,两位医护人员抬着单架等着接西风。
我惊觉刚才要南风叫救护车的举动有多么幼稚。
西风伤的这么重,当然会有救护车接,我居然整了一个画蛇添足。
唉,果然是一孕傻三年。
救护车呼啸着向医院驶去,我才坐上暮江寒的车,跟着一起去医院。
坐在车上,看着路两边的建筑飞速向后退去。
突然想起周时予。
光顾着西风的伤势,居然把同样身受重伤的周时予给忘记了。
当一个人不再是你所关注的,他再多做什么,也很难引起你的注意。
于叶扶苏而言,周时予就是这样的存在。
然而,若不是为了我的安全,以他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格,一定不会和人动手。
如今,他为了我不仅和人动手,还把自己弄的一身是伤。
若是没有他,恐怕外边的黑衣人早就把房间的门攻破。
我,也不可能全须全尾儿的回到锦城。
无形之中,我又欠了他一次。
而想起近几次他为我做的事,不由不安而郁躁。
还是那句话,我宁可欠天下人,也不愿欠周时予。
我和他的仇是前世今生两辈子的。
他确实帮过我,也确实于我有恩情。可我和他的仇,不是一点点恩情便可抵销的。
但是,恩是恩,仇是仇。
我不会混为一谈。
心里念叨着一会儿安顿下来,便要给周时予打个电话。
叶扶苏向来恩怨分明。
周时予在关键的危险时刻帮了我,那我必要回报他。别的不说,他的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我是一样也不会少了他的。
只是西风下飞机后突然吐血,直接被进抢救室。
我心急如焚的跟过去,连家也没有回,一直陪在紧急处置室外,便把给周时予打电话的事给抛诸脑后了。
夜里,西风的伤情终于稳定,我才算彻底放心。
哥哥接我回家,暮江寒也跟着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