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我就是那种甘愿被道德绑架的人,因为本身我就觉得对不住他,想要为他做点什么,不然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我像被定住了一样不敢动,手几次想抬起来,又几次没能斗得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不得不放弃抬起。
揉与不揉之间,分外难以抉择,愁得我牙疼。
关键是,对于给男人揉胃来说,我的经验是白卷。
前世今生,我和周时予生活十几年,也从没给他揉过肚子。这都是因为周时予看上去文文弱弱,实际上身体素质不错,从没胃疼过。就是普通的小感冒都没有过几次,身体倍儿棒。
他不胃疼,我自然没有胃可以揉,也就没有积累到揉胃的经验。
“叶扶苏,请你去别的房间待一会儿好吗?求你,给我留点尊严,让我一个人安静的疼一会儿,成不?”
暮江寒委屈的驱赶我,上半身艰难的稍微抬高,那双比星光还要灿烂的眸子里溢满痛苦煎熬。
要不说人贱呢,他越是赶我,我越是觉得走不出去。
责任感太强。
我迟疑着。
人家为了我千里迢迢而来,胃病虽与我无关,到底是为了我的事弄犯的,不管似乎不太好。
我不是那没良心的人就。
“用手揉真的能当事儿吗?”
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敲门。
来救星了!
我如蒙大赦般挺着孕肚飞过去开门。
夜狼不知什么时候,又换成一身黑衣,变回之前那个锋利深邃、不苟言笑的样子。
小小年纪,老气横秋,没有朝气,也不可爱。
“小叶总,抱歉打扰您了。我家主子听说小叶总可能会有危险,匆忙结束早就约好的跨国会议,连口热水都没喝上便赶来星南。我家主子胃不好,这次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胃病可能会犯。麻烦小叶总把这几粒药片喂给我家主子,夜狼感激不尽。”
这有啥感激的,有那感激的功夫,不如亲自进来喂给他吃。
毕竟从房间门口到床边,成年男子五六步就够了。
听这话,夜狼是来给暮江寒做嘴替的?
有木有嗅到阴谋的味道?
我掂着手心里两个直径不超过五毫米的白白的小圆药片,对于它能起到的作用保持高度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