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卫夫人的面,曲云初直接取出最长的一枚银针稳稳的扎在了陆文谦的屁股上。
“啊。”
<divclass="tentadv">陆文谦咬紧牙关,这次却是半点反抗也不敢再有。
否则不就露馅了。
他得忍下自己种下的苦果。
而卫氏虽不精通医术,可毕竟耳濡目染这么些年,还是略懂些皮毛。
瞧着女儿这手法,哪里是替人疏通筋脉,分明就是奔着废掉姑爷去的呀。
“少夫人。”
她刚要开口责备,曲云初便笑盈盈的解释道:“二爷腿脚不便,瘫坐轮椅一年多了,之所以突然昏倒正是因为长期枯坐导致坐骨神经陷入了麻木状态,我这针法就是要替他疏通坐骨神经,调节气血。”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卫氏也不好再驳斥,就连陆文谦自己也只能咬牙附和:“夫人说的倒是与我病症颇为吻合,这一针下去我觉得好多了。”
又怕她继续拿自己泄愤,话落便急着催促吉甄:“快带着卫夫人和夫人下去歇着吧,我现在感觉精神倍增,再躺会儿就无碍了。”
“那哪成。”
曲云初不依不饶:“引起坐骨神经不适得有几十处穴位呢,要想彻底疏通经脉自然得打通每处穴位。”
“几十处穴位?竟有如此复杂?”
看着她又捏了几枚细长的银针出来,陆文谦吓得浑身汗毛倒竖,只觉每个毛孔都在发冷。
他满目幽怨的注视着曲云初,就差直说:你扎死我得了。
卫氏只当女儿是诚心为姑爷治病,又看出女婿惧怕行针,连忙语重心长的宽慰道:“二爷忍忍就过去了,少夫人也是为着二爷的身子着想。”
想着自己不便留在此处看女儿为女婿行针,她识趣的拉着曲阿阿就要出门:“我与阿阿亲自去厨屋看看鸡汤熬的怎么样了。”
“卫夫人。”
眼看着卫氏就要离开,陆文谦可怜巴巴的将她叫住。
卫氏回过神来,凝视着眼前这位不可一世的少年郎,眼里此时像是充满了无助。
她吟吟笑了笑,最后丢下几个字:“二爷不必惊慌。”
随后,大大咧咧的领着幼女出了门。
陆文谦绝望的看回曲云初,见她手捏银针虎视眈眈的正注视着自己,颤颤巍巍的连忙往着旁边挪了挪身子。
“陆沈氏,咱们商量商量,这针能不能少扎几处?”
“怎么,莫非二爷没病?”
曲云初朝他邪魅一笑:“又或者是二爷不相信我的针法?”
“怎么会。”
陆文谦自不能叫她看穿自己想要折腾她的小心思,只得搪塞道:“我不过是心疼夫人,想体恤体恤夫人罢了。”
“夫妻之间何必说如此见外的话。”
说话间,曲云初猛的一针又扎进了他的屁股。
陆文谦嘴唇颤抖个不停,全然不敢伸张,唯能感觉到她这次行针和以往完全不一样。
每扎一针似乎都夹杂着满腔的恨意,痛得他钻心刺骨。
咳,果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师。
这行医之人有的是阴损法子折磨人。
曲云初一连扎入几枚银针,陆文谦强忍着酸痛,许久后终于支撑不住,犹疑着问道:“陆沈氏,你这针法确定是替我调节气血,疏通筋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