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技不如人,却还在这里打人,羞不羞!”
“是啊,我们来的人,本就是平日里学院里面必中的,如今你们说作弊就作弊啊,你们的证据呢?”
“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开口就是作弊,就是皇天——怎么,皇天给你们作证了?”
“哈哈哈,只有弱者无能才能在事后做出如此猖狂之事,你们攻打京兆府衙门,已经是犯下重罪了,且等着吧!”
北边的人哪里还听得这个,马上就有性子急的人开打,两边打起来,宁朔带着人把动了手的都抓了回去。
全部关进了刑部的牢狱里。
吴礼上门来了。他来求见宁朔,宁朔不见,他就只好来求五姑娘。
他略带着气性道:“宁三兄未免也太抓多了,听闻刑部大牢里都被抓满了。我有好几个同窗好友,他们本是中了名次,正是高兴的时候,如今被抓进大牢里,这叫个什么事情?我想来求求宁三兄弟,好歹叫我去看看,别让他们以为我绝情无义。”
五姑娘就诧异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三哥哥为你破例么?”
这话就带着些气性在了。意思是说,你上不遵父意,下不看这里是谁家,还敢贸然问罪?
吴夫人笑着道:“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你有恩于江南士子,人家本来高高束起,你倒好,去求情,最后反而是他们得罪人。
吴夫人也觉得五姑娘过了。
她语重心长,“我们尚且如此,如履薄冰,阿礼却路上行如风,被诸多人看见,又到各家府里坐如钟,不动不走……怕是要惹出些祸害来。”
五姑娘摇头,“没有。”
吴礼就被他爹拎回去了。一回去,便看见了五姑娘,皱眉道:“曦曦,是你来告密的吗?”
到了吴家,果然吴礼还没回来。吴夫人还懵得很,“曦曦,你怎么来了?”
嫁给这样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倒是吴大人,到底是官场上混的,很快就回过味来,转身一巴掌就打在吴礼的脸上,“闭嘴吧!曦曦是为了你好,你却还在这里不知道感恩,你知晓不知晓,你再这般奔波下去,得罪人事小,以后的官路却是要没了。”
幸好,吴礼去了人家府里,但“顺国公病了”,一家子都病了,就是不见人。见了吴大人来,顺国公才“撑着病体”走出来,道:“令公子像是也得了病的,快些领回去静养吧。”
吴大人:“……”
五姑娘站起来送客。然后想来想去,越发觉得吴礼太过于单纯,如此这般的性子,是要在将来闯祸的。
她并不擅长谋略,也不擅长智慧。
还要赔笑脸,“是,顺国公好好养病,小儿无状,叨扰了。”
五姑娘:“我来见伯父伯母……阿礼回来了吗?”
但她也忌惮着五姑娘说的话,“真那么严重吗?他去救人,不显得他有情有义吗?”
五姑娘就道:“母亲,我亲自去一趟吴家吧。我将人赶走的,总要去一趟跟吴伯母说说,再者……也叮嘱一下他们家,千万别惹上了官司。”
真是晦气。
五姑娘也没有给吴礼说话,更没有给脸面,道:“不怕伯父怪罪,今儿个我也是要说直话的——南北贡士案,即便是伍大人,也是能躲就躲,如今哪里还有人影?我父亲和您,在朝堂之上,也算是有头有脸,但你们可敢插手?就连我三哥哥,都是奉命查案,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出了差错。”
吴大人正在书房跟心腹说南北贡士案,便听吴夫人说宁国公府五姑娘来了,再听吴夫人说了五姑娘的话,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快,快,快叫人问小厮阿礼到底去哪里了!便是打了,捆了卖了,也要他们说出个能找到人的地方来。要是不说,便都打死,通通给我打死!”
吴礼本是很喜欢曦曦的。但哪个男人能经得住如此说?
他恼羞成怒,“曦曦,我不过是求你三哥哥帮忙,你们家不帮,我也没说什么,你又为何要羞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