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就坐在游廊之下,你一口我一口的吃。”
“英娘,父皇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也赐一碗甜酒汤圆。我也想吃……”
太子妃自然知晓。她心里涌入一股古怪的念头,“寿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是兰时?”
他跟兰时,实在是太熟悉了。他们亲如兄弟。他们确实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太子妃还是不信。她是最不信这些的人了。
他真是该死。
太子点头,“走了。”
太子妃点头,“是真的,我记得真真切切。”
太子就笑了。
他在镜子里伸了伸胳膊,呆愣愣的,问:“英娘,我怎么长成这副模样?”
太子妃只觉得太子疯了。然后就想到了盛宴铃和宁朔在用兰时骗他。
他看向英娘,轻声问:“镇国公的心思,父皇知晓了吧?”
太子激动的道:“今日,兰时说起了我小时候,他说,当年,父皇曾经赐给晋王一碗甜酒汤圆,我吵着要,太傅便给我和他做了一锅。”
他笑了笑,“他在宁朔的身子里活了,真好。”
太子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你绝对想不到他现在是谁。你记得盛宴铃的未婚夫宁朔吗?”
他说到这里,突然有些激动起来,“英娘,太傅不值得,兰时不值得,我也是不值得的。”
太子妃点头。
太子妃泣不成声。
太子也不知道自己平日里是什么样子的。他听见英娘这般说,倒是有些好奇起来,慢吞吞的走到铜镜前面,问:“我之前是什么模样的?”
太子静静的靠在她的肩膀上,“英娘,太晚了,我醒悟得太晚了。”
太子不记得此事了。
他迷茫的问:“是真的吗?”
但是他会。
太子妃轻声道:“那些都不重要了。”
她一直都是如此觉得,所以从来都不曾在心里判决他的死期。
太子妃哭起来。
“你现在……很不对劲。”
她想到这个便再忍不住,哭道:“陛下怕是要对镇国公府所有人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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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客,我真是不懂,不懂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懂陛下为什么要试探人心。”
所以,他此时此刻,理智回笼,突然之间就想:为什么他之前会害怕兰时回来报仇,从而叫人看管住兰时呢?
以至于让他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走出过岭南那条小巷子。
她说,“你懂得照顾人的,那年,你带着兰时去我家,从街上买了一坛子豆腐。”
“我记得很清楚,那碗豆腐不好吃,但你说,太傅不准咱们浪费吃食,不好吃也要吃了。”
已经,来不及了。
他说,“我要去见见父皇。”
“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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