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正在晒书。
这段日子总是下雨,今日终于天晴,她便将屋子里面的书都拿出来晒。盛宴铃还在苦思冥想随家案。她从自己来京之后一点点开始回忆,力图回忆起一些蛛丝马迹。
五姑娘见她又“痴”了,便将手在她面前摇了摇,“你这是做什么呢?”
盛宴铃回神,呆呆的道:“五姐姐,孙良志后来供出来的那个人,就是宋渭南的家奴,你还记得吗?”
五姑娘点点头,“记得,还是老大人请你去牢狱里面画出来的。”
盛宴铃:“我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但我就是记不起来。”
“之前以为自己记错了,但如今我一点点从头开始想,就觉得我不该记错。可我平生未见过他这个人。”
五姑娘思虑了一会,道:“那会不会是你画过?”
“也许他去过岭南,正好从你家门前过,所以你恰好画过?”
她嗤然道:“太子是想用兰时的马来交好宁朔,想跟他拉近关系。”
盛宴铃犹豫着点了点头,“或许吧……”
宁朔一时出神,愣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啊。”
太子好奇,骑上马跟随而去,等追到的时候,宁朔已经下马,站在了东边的桐树下。
“你以为太子不精明么?”
春影是一匹宝马。它是兰时曾经的坐骑。
而这么一句话功夫,春影已经迫不及待的从远处奔到了他的身边。
苏嬷嬷看了她一眼,小声道:“那匹马向来烈性,怕是不会让宁大人骑……到时候场面怕是难堪。”
太子妃啧了一句,“你以为太子没有想到?他把马牵出去,是他的诚意,但是宁朔能不能那个骑上春影是他的本事,要是骑不上,那就是一个下马威。”
他逃也似的走的,太子妃屏住呼吸,好一会儿才肩头一落,一转头,就见儿女看着她担忧。她扬起笑脸,道:“大人的事情,你们不要担心。都是小事,我跟你父亲闹闹别扭罢了。”
她叹息,“来吧,我帮你一起晒书。”
她道:“我记得你学画的时候不是一直坐在街头小巷子里面画画吗?”
春影带着他往前面跑去,宁朔并未驱使它方向,就见它带着他去了猎场的东边。
今日太阳正好,晒书好,骑马也是一样好的。
猎场。
太子身子一僵,翻身下马,走过去低声道:“这里可能埋了酒。”
太子就准备请宁朔去骑马打猎。
……
这并没有错,但用兰时的遗物去做此事,便显得他的手段和心性有多差。
太子妃叹息一句,“我现今已经没有心思管他了。随他去吧。”
但刚读了几句诗,就见苏嬷嬷着急忙慌的进来,轻声跟母亲说了几句话,母亲脸上露出了怒火。
但越是这般的好马越难驯服,他说完之后,道:“若是你能驯服他,我便做主将马送与你。”
……
当时兰时逝去,随家被抄家,他什么也没有留下,但这匹他曾经常常骑着出城进城的马儿却留了下来。太子妃叫了人专门伺候它,也当是留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