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礼开始频繁上宁国公的门。但是五姑娘并不常见他。吴礼求教宁朔,“曦曦是不是还生气呢?”
宁朔早得了盛宴铃的指使,并不愿意帮他,摇头道:“不知道,你要不要亲自问问?”
吴礼犹豫了一瞬,还是摇摇头,“我要是问了,她定然是说没有的。”
姑娘家就这点不好,心口不实。
然后来得更勤了。五姑娘还是见了他一次两次,他这才心满意足,只觉得两人又和好如初。盛宴铃见了全过程,震惊之余又有些唏嘘,不耻下问,“三哥哥,你们男人大多这样吗?”
宁朔本要摘出自己去说些好话,但想了想,便道:“是,大多如此,许连我也不意外。”
盛宴铃眼睛一凛,“你也一样?”
宁朔给她剥鸡蛋,“一个男人出生,便有人教他们去外头闯,若是他们敢留念后宅,便是要被打断腿的。男人也被教导三妻四妾是理所应当的,世道如此,不能单独怪罪一人。”
他将鸡蛋上面的碎屑捏去,然后道:“在碰见你之前,我也觉得吴礼没错。但碰见你之后,我便知晓,他错没错我不知道,但我要时时自省才是,我是男人教导出来,我在男人堆里长大,所有人都对我千宠爱万呵护,我也有许多臭毛病,并不是什么白玉无瑕。”
众人都笑起来,吴礼还看见了杜怒江。
吴礼连忙道:“哪里就有那些事情,杜兄,你这张嘴巴还要紧一些才是,这可是京都,处处都有耳朵。”
北边的学子听见,便开始叽叽咕咕的说了起来,大概意思是:有本事上战场,没本事耍嘴皮子。
宁朔想了想,便去了。他去的时候,两边都止住了架,但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杜怒江叹息,“哎,陛下想要提携北边的人,我们只能拼命来争了。”
他赶紧过去,“杜兄,好久没见。”
众人都开始笑。其中一个人声音大了些,道:“斗鸡眼——那可不好治。”
宁朔正在督察院,就被人叫了过来,说是吴礼在酒楼被打了。今日京兆府衙门有其他的事情,便顺了督察院的衙司,正需要他走一趟,将南北两边的士子们分解开。
杜怒江冷笑,“笔杆子功夫不行,只能耍嘴皮子了。”
他们见了他,无一例外都要先取笑一句:“阿礼,以后咱们将来请你出来喝酒,怕都是请不出来了吧?听闻你还没有成婚就已经日日上宁国公府去了,要是成亲了还得了?”
一团乱。
再也不是那个见了随兰时一次画像就痴痴恋上的人了。
“人总有瑕疵,总有厌烦的那日,那些走了一辈子都能记得初心的夫妻真是厉害。”
杜怒江:“你今年也想下场?”
“未免让人觉得朕徇私,便叫宋爱卿为主考官吧。”
——越国战将几乎是北边的多。
“哈哈哈,他们如此心胸,怕是要成为斗鸡眼了。”
吴礼:“我家是几百年的家底,这才一代传一代,我只不过是受祖宗恩惠罢了。我倒是羡慕杜兄这般的,以后就是别人的簪缨祖宗了。”
宋阁老当时就知晓不好。
南边的人听了不服气,立马又骂,这么一骂,便收不了场了,性子急的还动了手。
一群人正在说话,就见好几个操着北边口音的学子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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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怒江脸色一淡,笑着道:“只不知道主考官是谁,若是北边的胡阁老……我就算明年不回去也没用。”
杜怒江听得眼睛一邪,大概懂了意思,他身边的人脾气大,摔了筷子,“你们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