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志同道合,彼此成就。慕白、文君这对明星爱侣,事业上比翼双飞,生活上举案齐眉。他们不图名利,不求回报,携手践行社会责任,让更多的失学儿童得到关爱。
这一日,李才子心血来潮,伏于案前练习书法。他一面高声吟诵着自己的得意之作《上阳台贴》,一面笔走龙蛇,挥毫泼墨。
“山高水长,物象千万,非有老笔,清壮可穷。十八日,上阳台书,太……白……”
“白”字的最后一笔,刚刚勾完,卧室就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慕白以为小娇妻磕了碰了,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慌忙将笔一丢,飞也似的跑去查看。结果发现文君全须全尾,安然无恙。
“干嘛一惊一乍的,这不好好的吗?”
文君对粗心丈夫的观察力,实在不敢恭维。见自己使了半天眼色,人家都没点反应,只得亲自动手,用小镊子“噌”的拔掉那根扎眼的白头发。
“看见没有,你老婆华发早生啊!真是岁月不饶人,本宫还不到三十呢。”
“别薅,别薅,我娘说白头发拔一根长十根,千万不能碰。”
“闭上你的乌鸦嘴,不拔掉怎么出来见人。现在的媒体一个比一个毒舌,这要是被逮着,指不定怎么编排,大做文章!”
“用不着大惊小怪,估计你就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夫人芳华正盛,离美人迟暮还远着哩。”
“你懂什么,女人的自律都体现在脸上,这可是未老先衰的征兆。我要是有不老秘籍,能被岁月温柔以待就好喽!瞧瞧这胳膊,这大腿,又粗了好几个SIZE。”
“这叫幸福肥,女人丰满一点才好看,才会更旺夫。要是瘦得跟排骨一样,外人肯定怀疑我在家虐待你了。”
文君朝对方翻了个白眼,微微一叹:“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我总算明白女神们结了婚之后,为什么一个个都幻灭成女汉子了,全是被你们这些宠妻狂魔喂肥的。”
慕白从身后环住文君,对着梳妆镜中的娇艳美妻说:“真正爱你的人,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绝不会在乎你是否变胖,变老。我觉得经过岁月雕琢、沉淀的女人,更加迷人,更有韵味。你读过的书,走过的路,都会镌刻在时光里永不褪色……”
“孺子可教,这话我爱听。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在为妻的威慑之下,你还没有被花花公子同化。”
“潘少老大不小了,整天挥霍青春,花天酒地,也不是个事啊!”慕白怒其不争,对这位不思进取的兄弟很是头疼。
“要我说呀,他就该早点找个合适的姑娘成家。男人一旦结了婚,多多少少会有点责任感,兴许人也就安分下来了。”
贤内助一语点醒梦中人,令慕白茅塞顿开,佩服得五体投地。两口子本着“驱恶扬善,共同进步”的精神,希望风流浪子能够早日刷白底色,重新做人。
一个星期之后,慕白夫妇打着去天价别墅串门的幌子,找潘少做思想工作。
此次出访目标明确,主要是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慕白担心林、李两位教母,批评起来嘴不留情,只叫上关系较近的阿杜陪同。
在寸土寸金的北京,能在东城、西城、朝阳、丰台、海淀、石景山六个区都有超大别墅,实现走哪睡哪梦想的人,还真不多。
他们这次造访的,是潘少位于朝阳区天玺公馆的家。别墅不但从外观上看着像一座水晶宫,内部更是金碧辉煌,奢华气派。从装修风格到家具摆设,从厨卫壁纸到吊灯窗帘,无一不充斥着土豪的气息。
李,卓,杜三人边走边叹,眼界大开,简直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光知道潘少有钱,不知道这么有钱。您家的顶级豪宅,都快赶上皇宫了,这纸醉金迷的豪横品味简直比□□还□□!”
潘筠并非钱多人傻的类型,当然听出了戏谑的味道,连忙解释:“这么俗不可耐的‘黄金屋’,可不是我的style。别墅是老潘找人设计的,跟本少爷没半毛钱关系,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简约的北欧风。”
“甭管谁的,反正你们家钱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早知如此,那天逼捐的时候,就该让你多放点血了。”
“大家都是熟人,仇富心理不要这样明显嘛。我们家的钱再多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求李大侠放过!”
四人说说笑笑,在大可跑马的客厅随意落座。潘少冲女佣打了个响指,对方立马按照主人的吩咐,为每位贵客倒上一杯路易王妃香槟酒。
身为京城第一“顽主”的潘少,没啥正经爱好,喜欢就买,从来不看价格。
他在世界各地搜罗了不少“奇珍异宝”,藏品颇丰。什么人鱼标本,法老面具,骑士盔甲,机器姬等等,令人耳目一新,叹为观止。
好奇心重的李大腕,对客厅里一尊昂然而立的兵马彩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尊秦俑英姿威武,栩栩如生,最奇特的是它与潘少长得一模一样,连高矮胖瘦都差不太多。
卓文君见老公光顾着满足猎奇心理,忘了正事,急忙清清嗓子,暗中提醒。
“潘少家趁人值,私藏了这么多宝贝,都快赶上大英博物馆了。慕白啊,你别想顺走人家的兵马俑,那玩意儿沉着呢。过来说说话,聊聊天呐!”
“亲,这东西可是秦始皇陵的陪葬品,倒找钱我都不会把它摆在家里。也就潘少这种无知无畏,百无禁忌的人,才敢这么干。”
“去去去,狗嘴吐不出象牙!这可是本公子从官窑私人定制的艺术品,花了好几十万大洋呢!”潘筠死鸭子嘴硬,绝不甘心当傻缺。
文君抿嘴一笑,朝老公挤眉弄眼,示意对方适可而止,抓紧开展思想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