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辞盯着厉蘅衍冷淡的眉眼,伸手扯扯他袖子,“欸,你不是脑震荡了吗,坐的这么直干什么,继续趴着呐。”
厉蘅衍没开口。
沈南辞就盯着男人的俊脸看。
其实,她并不是害怕他。
是害怕。
那个梦的真实性。
她不止一次做那个梦。
反反复复的梦境,梦里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她在哭,她伤痕累累。
梦里的那张脸。
和眼前的这个冷峻的男人重叠。
沈南辞心脏蓦地刺痛。
她总觉得,那个梦预示着什么,没有无缘无故的梦,总做着同样的梦。
就像她亲身经历过。
就像真实的发生过。
她的手,她的脚,都锁着冰冷的铁链。
她披头散发。
穿着单薄的睡裙。
被困在一张大床上,见不了太阳,能看到的只有天花板,和厉蘅衍的脸。
就像是一个奴隶,一个可怜虫。
没有明天和自由。
后来,她绷不住,放声的哭。
厉蘅衍厌恶的用领带遮住她的眼睛,她的眼泪打湿了领带。
可那个男人依旧不放过她。
一次次的发烧。
一次次的,生不如死。
沈南辞感觉每一天。
都在刀山火海走一圈。
身心备受煎熬。
外面一道刺眼的光,刺的沈南辞眼睛眯了下,她恍惚的动了动眼珠子,才发觉自己又陷进了那个荒诞虚幻的梦境里。
梦境里的沈南辞。
在哭。
眼神悲伤的看着她。
仿佛,那是另外的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