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肉糜泼洒,如最出彩的画匠竭力创作的抽象油画。
白光闪亮,如挥洒的画笔,抑扬顿挫中夹带着丝丝灵动。
天空中回荡着无数野兽的凶厉嚎叫。
赤眼黑鳞的蝰蛇、长腿长臂的无尾猿、拳头大小的蝗虫、愤怒咆哮的巨大黑熊
众多野兽如滚滚洪潮,朝着血色黑夜下的那一抹光华明亮前赴后继。
却如扑火飞蛾,残肢断臂飞滚飞舞,铺满了整片草原。
在野兽惨叫嘶嚎声中,不时掺杂着一声平稳而又坚忍的喘息,每一次落下,便有一蓬鲜血为之绽放。
于杀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前的花朵。
远望不尽。
直到一抹凄厉的红光骤现,刀气暴起,野兽们纷纷发出最后的咆哮,生和死的响彻天地。
万物皆息。
只剩下长刀缓缓收回刀鞘,晶莹的红润敛去它所有的芳华。
血玉刀,玉切,刹那芳华。
潇千雪长长吐出一口气。连续的挥刀每时每刻都在压榨着她的体力,可她的呼吸依旧平稳,握刀的右手依旧坚韧稳定。
血玉刀上,血魂兽残魂炼成的刀灵发出兴奋的欢呼,大口吞噬着这场饕餮盛宴,刀身愈加晶莹通透。
潇千雪抬头,看向前方,空气中淡淡的‘sera’字像隐去。
草地上,阵风再起,大地蠕动,野兽们残缺的尸体很快便被这奇异的大地所吞没,连带空气中原本浓郁的血腥味都不服存在。
白玫瑰依旧绽放,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它们无关。
或许是原本紧绷的神经有些放松,潇千雪蹲下身子,坳下一朵盛开的玫瑰,放在鼻边。
玫瑰花独有的馥郁弥漫。
原本冷漠的脸上终是出现了一丝笑容,简单的修理下,便将它别在自己的胸口。
呐,或许他在这,会采一大堆,仔细的收拢好,捧到我的身前?
亦或是独采一枝,点缀在我的发间?
如果是红玫瑰就更好了呢。
潇千雪如是想到,脸上似花朵般更盛了几分。
直到这时,那只白山羊才悄摸摸的踱了回来,蒲扇了一下尖长的耳朵,一脸无辜的看着潇千雪。
“你这叛徒,还敢回来,今天晚上看我不把你扒皮烤了吃。”
见那山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潇千雪忍不住笑骂了几句,却终是没有追究。
军队大比,消失的队友,诡异的草地,胆小的白山羊,代表着暗刀术恶魔的名讳。
一切的一切,不知从何而起,亦不知从何所终。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