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雷声訇然炸响,一道电光映在他的脸上,仿佛瓷器上的裂纹,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对,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我凭什么要信你。”
“你赌输了,”段游悍然迫近,话音里隐含重重威胁,“按照赌约的规定,你哪儿也不去。”
话音一落,姜也便觉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地,身体砸落在地板上,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姜也正躺在床上,头很痛,门铃声在有序地响着。
她睁开眼,室内暗沉一片,床尾处霍然坐着一个黑影。
“醒了?”
那黑影动了,脚步声响起,朝着她移动过来。“啪”地一声,暖黄的壁灯亮了,段游面无表情的脸映入她眼帘。
段游俯身,靠得很近,甚至能看见她面颊上战栗的小绒毛,本来就大的眼睛倏然睁大,任谁都知道她在害怕。
“我替你重新找个住的地方,怎么样?”
“不怎么样,”姜也猛地掀开被子,弹坐起来,“门铃响了你听不见吗?你聋了?”
她本欲下床,可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手腕处传来一阵闷痛,她垂眼一看,手腕上不知何时被绑上了一条小指粗细的绳子,而绳子另一头正系在他手腕上。
“你他妈有病吧。”姜也匪夷所思。
“等给你重新换个地方,他找不到你,我就放开你。这是为你好。”
姜也没再说话,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调整了一下语气:“门铃声一直在响,听起来很烦。”
“你习惯了就好了。”
“或者要不你去开门,让他不要再来。”姜也试探。
“你看我像傻子吗?”段游冷笑。
“我饿了。”姜也也不恼,脑子里快速思量着对策,“我要去厨房找点吃的。”
段游看了她一眼,拽着她的胳膊,让她借力跳下床。两人稍微错开身,一前一后往厨房走。
“别耍花招。”
厨房有个不大不小的生活阳台,为了空气流通没做封窗,阳台隔着一道推拉门就是厨房,里面放着双开门冰箱。
而冰箱里放着各类食品,以及开食品包装袋的美工刀。那是她的习惯。
然而根本还没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姜也就发现手腕上的绳索绑得根本不紧,她前后拽了拽,绳子上的结就马上要脱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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