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广林用中指敲击桌面,看见姜也表情逐渐狰狞,心满意足地继续刺激她:“舅舅对你真失望,你妈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养了你这个残次品,这不,命都搭进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广林狰狞狂笑,律师在一旁看着,真是瘆得慌,说实话他已经后悔接了这种案子,当事人看起来精神状况实在是不太好的样子。
姜也阴着脸,也没说话,倏尔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将尖锐的笔头猛地扎进了姜广林的脖子。
那条盘踞在脖子上的血管像被戳爆的气球,一股细小的血流从姜广林的脖子上喷射而出,像儿童手里小小的水枪。
如果这支圆珠笔更尖锐、更锋利就好了,这样就可以直接将他扎穿、扎透。姜也被人按在地上之时,就这么想着。
最没资格提姜女士的就是他,他应该直接下地狱。
耳畔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姜广林的血流了一脖子,他捂住伤口,血又从指缝里渗出来。
他站着,轻蔑地俯视着被按在地上的姜也,心想真是没用啊,做什么事都这么冲动,不管是她之前拿刀要砍人,还是今天用圆珠笔来扎他,都屁用没有。
在这里住到死吧。
视频当然是真的了,说她蓄意伤人也没冤枉她,何况不止一次,她疯起来可真是谁都没辙。所以他才让儿子拍了视频,留下把柄,以备今日之需。
幸好《刑法》里写了,怎么说来着,精神病人造成社会危害,应该由家人严加看管,必要时可由政府强制医疗。
看看,这不就又犯病伤人了,离开医院怎么行?
姜也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是冷的,只不停地挣扎,然后看见姜广林缓缓俯身,他那张恶毒的脸绽开一个恶毒的笑,缓缓喷出毒液:“你这辈子最风光的,也就是今天了。”
之前顾念姐姐的面子,处处礼让她,倒叫她目无尊长骑在头上拉屎,那他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有人拉他去包扎,他也没管,目光落在律师函上,心里犹如烈火焚心。
得快点弄到钱。
姜也挣扎,蠕动,却并不哭喊,绝不让姜广林有机会吮吸她的痛楚,她要弄死他。
她像滑溜的泥鳅,从护士手里挣脱,她还要扑向姜广林,结果只换来了一支镇静剂。她缓缓软倒在地,被人架起来,不知道要拖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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