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构图一般,出镜的是那个鬼精小朋友,她被人牵着往前走,牵她的那只手纤细白净,不是姜也还是谁?
露得挺巧妙。
周衍笑了笑,看见屏幕里自己的脸逐渐呈现出一种质壁分离的扭曲。
真有意思。
每每想到凌砚,心里除了厌恶,还滋生了许多不服输的比较。当然是比心机、比皮囊,最后恐怕还要回归原始到比性能力上,这些东西固然只是工具性价值,很浅薄,可他是个俗人,心里确实一遍遍地阴暗揣摩着,姜也到底更属意谁。
他关掉屏幕,面无表情。
倏忽,手机亮起一小片光,驱散了一隅暗沉。
点开,微信对话框里,姜也发了个土拨鼠张大嘴的表情过来,再无其他,而他前面发的大段质询与问候没有得到有效回应。
他顶了顶腮。
视线重新回到屏幕上,那土拨鼠张大了嘴看戏似的瞅着他。他还是违心发了句关切的话过去,显得自己的情绪管理能力良好。
说实话,他并不确定自己有多喜欢姜也。只是从小到大被父母挑拣、训诫的恐惧如影随形,令他时刻想要占有掠夺,以忘却焦虑、彰显价值。
姜也不工作,性格强烈,并不是适合结婚的好女孩。她还有种不为任何事情忧虑的可耻涣散,并不符合他的进取价值观。在一起或许图个刺激新鲜,玩玩儿就算,但眼下,他不允许她将自己拒之门外。
虽然不一定喜欢姜也,但他绝对厌恶输给别人。
上次凌砚弄人去他的健身房找事,怎么讲,他也不该就这么坐以待毙吧?
点开手机,他滑动着列表里的联络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屏幕,凌砚是江淮因的关门弟子是吧?
来,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多少能耐。
姜也送走邱明珠的时候,发现平时安静的小区此刻脚步杂乱,都穿过林荫道往隔壁楼层去。
她截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那人说,隔壁有个小姑娘上了天台要跳楼。
姜也浑身一凛,问:“打消防电话119了吗?”
那人点头,说:“其他邻居第一时间就打了,但救援人员还没赶到。”
姜也拔腿就顺着人群往前跑,耳边风声呼啸,远远就看见不远处那栋高层,一个纤细的人影正坐在天台围栏上,晃悠着腿。
眨眼就到了楼下,身旁许多邻居正望着天台上的人影,议论纷纷。
“媛媛就是被她爸逼狠了,平时啥都听他的,这次孩子就想上浙大,她爸还悄摸儿改了志愿,要孩子留港城上师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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