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靳川也穿上了威压,他对她说:“别怕,爸爸和你一起飞。”
一股微妙的情绪自心底流过,刹那,脚底一轻,她好像一只小鸟突然就展翅飞向了天空。
地上的人越来越远,耳旁的风声大了些,就连天上的云也好像近了。
这是一种新鲜而又奇妙的体验,当钟杳悬于空中时,她的心反而霎时落回了实处。
她些许激动地看向靳川:“爸爸,我好像不怕了。”
靳川这时松开她的手:“那就自由翱翔吧。”
钟杳初次体验吊威压的感觉就爱上了,所以后来每天她都主动要求吊威压,外力拉着,她脚尖踩在柳叶上,仿佛一位真正会轻功的武林高手。
快乐是真快乐,却也同时给她带去了很多的“副作用”。
吊一次威压很费劲,所以她每次吊上去了,就会进行好长一段时间的威压戏练习,经常一吊好几个小时。
而这导致,钟杳每天晚上躺倒在床上时,身上的勒痕和擦伤都疼得她嗷嗷叫。
钟杳还没进组,就已经沉醉在了武戏的世界。
她忘了和靳川聊高三动员会的事,和祁昱联系的时间也急速下降,甚至比她当初又拍综艺又拍戏又准备期末考试的时候还要少。
于是——
她的男朋友祁昱,亲自过来堵人了。
这天正午,大家要午休,刚将钟杳从训练场的威压上放下来。
祁昱便从天而降。
少年和宋拾并肩而来,两人同剧组的许多人打了招呼,一副是来探班宋拾的模样。
钟杳远远地看着,心就开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祁昱的眼神每次偷偷投过来,她都莫名有一种偷偷幽会的紧张刺激感。
训练场上人多,两个人就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只时不时偷偷看对方一眼。
像极了补习班偷偷谈恋爱的小情侣。
渐渐地,日头更加毒辣,训练场的人都差不多走完了。
钟杳也拿着剧本,装模作样的往凉亭的方向走,假装自己是要过去趁着午休的时间研读剧本。
她身后,祁昱避开耳目,亦步亦趋地跟上。
终于,两人周围不再有第三人。
祁昱利落翻进凉亭,仿佛连多走两步都嫌浪费时间。
他揽少女的腰,拉她的手,将她一把带进怀里,低低地问她:“杳杳,想不想我?”
钟杳本该回应他,想,好想好想。
可是少年刚好拉到了她手腕上的伤痕,她吃痛,没忍住“呲”了一口气,又缩了缩手。
祁昱微顿。
一垂目,就看到了她手上青紫的伤痕。
当他再抬眼之时,钟杳也正好看他。
她知他会心疼,不等他问出口便微笑说:“其实也没有那么疼的。”
祁昱心中一软,也不再肉麻地问“想不想他”这类的话。
他低头,轻轻去吻她手腕的伤口,然后温柔地说:“这是我们杳将军的勋章,女将军定将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