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佳夕看了一眼学校大门的方向,还好没有人来这里看。
“你看,现在这样,搞得好像你来探我的监哦……”
周砚池配合地问:“在里面辛苦么?”
祝佳夕猛点头,指了指眼下。
“快看,黑眼圈!”这可是她努力的证明。
周砚池看着她很自豪的样子,感到一丝心疼。
“你什么时候来南县的?”祝佳夕问。
“昨晚。”
“那你住哪里呢?”
“宾馆。”
周砚池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问题上,他知道佳夕一会儿就要上早读课了。
“佳夕,”他看着她说,“我被保送到北大临床医学了。”
祝佳夕手握着栏杆兴奋地跳了起来,“真的吗?什么时候知道的?”
“去年11月。”周砚池说着话,将她握在栏杆上的手拨开,“上面全是铁锈,很脏。”
“你竟然到现在才告诉我!”祝佳夕只好缩回手。
“想当面告诉你。”
“我好替你开心。”祝佳夕说。
周砚池看着她,放柔了声音。
“把左手给我。”
“啊?”
栅栏最上方的电网,这里是为了防止学生翻墙而造的,砖块上还放满了碎玻璃渣,但是栏杆之间并没有什么。
祝佳夕把手伸出来,周砚池将冰冷的手表在掌心里捂热,才将它戴在祝佳夕的左手上。
手表上的指针正不做停歇地走着,天空中划过一声鸟啼。
祝佳夕说:“你成功保送竟然是我收礼物吗?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给你准备呢。”
“一模考试的奖励。”
“我每一天都会戴着的,高考也会戴着它的。”
“好。”周砚池攥着她的指尖。
“时间过得很快,再坚持一下。”他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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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7日真正来临的时候,祝佳夕出奇地没有感觉到很紧张,祝玲在送她的路上,每隔几分钟就要对她说一句,不要紧张,这三天就当平常考试就好,不管考怎么样都有妈妈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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