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迭放于额前,朝慧善行了一个大礼:“晚辈愿用余生寿数,换她母子二人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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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内清烟未散,裴宥那掷地有声的一句话,绕梁久久。
慧善捻着佛珠的手早就停下,苍老的眸子里涌出无奈。
“裴施主,两辈子了,你仍旧不曾勘破啊。”
裴宥低笑一声:“大师,我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
自私、恣睢、偏戾、乖张。
他惧怕温凝的离去,为此甚至想过不如将那孩子拿掉,吓得章太医几乎神形俱裂。
直至从他嘴里听见如此可能伤到温凝的身体,留下病根,才放弃了这个念头。
“色令智昏而已。”慧善摇头叹息,“清执,你如此聪慧的一个人,每每遇到她的事,便昏了头脑。”
清执,是上辈子的慧善给裴宥的法号。
盼着他能清除心中执念。
“你惧她生死,愿用自己的命来换她的命,又可曾想过,你帮她渡过这一劫,之后呢?”
“或许哪一日,她会碰上你的夙敌,或许哪一日,她只是偶遇了一场意外,又或许,你不在人世,她亦不愿独活呢?”
裴宥的五指攒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发着暗哑的光。
“固然,你可以在临死前为她安排好你所认为的一切,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谁能知道将来还会发生什么?”
“你的业障该由你自己来还,她的路,该由她自己来走。”
“是死是活,也都是她的路。”
慧善凝视裴宥:“清执,此前你就做得很好。”
裴宥轻垂着眉眼。
阳光未曾洒入禅房内,但也光线通明,衬得他的脸上,透净的白。
“你再想想罢。”慧善站起身,垂眸望着仍旧端坐的裴宥,“好生地想一想。”
“你若敬她爱她,将她平等地视作与你相濡以沫的妻子,此时应当如何做。”
“想好了,再出去。”
说罢,持着佛珠,提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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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庸医,敢卖我假药?
大夫:我冤枉!我没有!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又又:货真价实上辈子十几年平安无事,这辈子半年就翻车?
我: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半年开了人家十几年的车还有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