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并不吃这一套,孟朝心中是有不悦的,但面上仍旧笑意盈盈的道:“孤——”
话音未落,便听见下方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隐约还能听见有人道:“她一个弱女子,你们怎能对她动手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滚开,少管闲事。”
“今日这闲事,小爷我还就管了,你家主子是谁,报上名来。”
孟朝与李鹤珣下楼时,瞧见的便是一穿着花枝招展的公子正与守在门外的侍卫大眼瞪小眼。
而面无表情倒在地上的阿莺在瞧见那抹青色后,连忙起了身,着急唤道:“公子。”
侍卫见了,正要将人赶走,却听见李鹤珣道:“住手。”
孟朝眼神一闪,故作疑惑的看向李鹤珣,“澜之认识?”
“臣家中的婢子,想来定是找臣有事,殿下见谅。”
李鹤珣行至阿莺身边,不等他询问,阿莺便道:“家中出事了。”
他下意识的便觉着是沈观衣,脸色微变,正要抬步离开,却听见孟朝突然好心道:“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孤倒要看看谁敢找太师府的麻烦。”
袖笼中的指尖动了动,李鹤珣压住心中的冷意回头看向孟朝,他并未理会李鹤珣的视线,对着阿莺道:“说说看。”
阿莺见李鹤珣并未言语,于是咬咬牙,将太子殿下把阿榕送去府中给李鹤珣逗趣儿的事说了出来。
顿时,李鹤珣面色难看至极,指尖死死的掐着掌心。
反观孟朝,倒像是松了一口气般。
他知晓李家的规矩,所以思来想去,这对旁人而言是恩赐的事情,对于李家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不过正因如此,才既能敲打李鹤珣,又能不撕破脸,只是若在人被收入房中前便让李鹤珣知晓,这人能不能入府或许还要另说。
但好在赵玦想了个法子,让他以皇后寿辰为由,将李鹤珣困住,等事情落地,便是李鹤珣也只能认了。
所以眼下听见人已经被接入了院中,孟朝怎能不愉悦。
他余光打量着李鹤珣的神情,见他面如铁色,不由更加愉悦了几分。
李鹤珣带着阿莺离开时,方才的小公子还欲追上去,可瞧见孟朝隐隐看来的目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孟朝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方才就是你在下面大呼小叫?”-
马车上,阿莺将方才没说的来龙去脉细致的告诉了李鹤珣,只见脸色本就难看的人,眼底突然酝酿出暴风雨。
阿莺不知晓赵玦的事,所以她便只以为这人是太子送来的,且从探春的只言片语中听着便有些奇怪,保不准便是想要利用少夫人。
李鹤珣与阿莺想的不同,他连着今日的事一起来看,方才在香满楼,太子言语之中也提起过赵玦在艺坊遇到沈观衣一事,还颇为懊恼的替赵玦说了些好话。
且人是太子送的,他不可能打着自己的旗号做什么,想来,太子恐成了赵玦的筏子。
别说是赵玦,便是他听了沈观衣那番话,也定会认为她知道了些什么。
“她如何了?”
“小姐她陪着阿榕去了艺坊。”
顿时,李鹤珣脸色骤变,阿莺被他的神情吓到,待回过神来后,幕帘缓缓飘下,缝隙中只能瞧见李鹤珣骑马远去的身影,与方才从他眼底一晃而过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