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雌黄,伶牙俐齿!”岳安怡看都没看她一眼,盯着李鹤珣道:“你自己说,该不该罚。”
李鹤珣自然知晓母亲生气的缘由是什么,无关沈观衣,而是在于他不够严以律己,是他陪着她胡闹让母亲失望了。
他垂下头沉默不语,甘愿认罚。
沈观衣眨了眨眼,对于这般认打认罚的李鹤珣过于陌生。
前世那个连他父亲李诵年都不放在眼中的李鹤珣,会被一个妇道人家左右?
‘啪——’
鞭子毫不留情的挥下。
男人脊背挺直,神色未变,只有身上的青衣微颤,卷起一丝褶皱。
沈观衣微怔,看怪物一般的看着他。
怎么就能由着别人欺负呢,即便是爹娘,也不该任由她打骂。
李鹤珣一声不吭,如同老僧入定,第二鞭又落到同样的位置,她听的都疼。
岳安怡一定是故意的!
莫不是在挑衅她?
就在第三鞭即将挥下之时,沈观衣伸出手,稳稳的握住那一鞭。
掌心火辣辣的疼,但她其实感受不太到。
先前娇媚柔弱的神色褪去,她漫不经心的歪着脑袋,对上岳安怡冷冰冰的眸子。
岳安怡厌恶道:“放——”
“娘。”沈观衣不经意的打断道:“要不……我帮你打?”
岳安怡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在她愣神之际,沈观衣早就轻轻一拽,将鞭子从岳安怡手中夺了过来。
岳安怡脸色惊变,“沈氏,你要做什么?”
鞭子粗实有力,抬起再甩下时,似乎能在空中听见有力的飒飒声,她试了试鞭子的力道,满意的点头:“自然是怕娘累着,替娘教训您的儿子了。”
李鹤珣向她投来思索的目光。
反观岳安怡,面目铁青,直接呵斥,“放肆!那是你丈夫,也是你能打的?”
她伸出手,“拿来!”
到了沈观衣手里的东西,焉有还回去的道理?
她扁着嘴,很是委屈,“娘,您就让媳妇为您尽尽孝心吧。”
岳安怡眼神唰的一下冷了下来,比先前她刻意贴近李鹤珣时还要冷上几分。
本就长得一副心术不正的模样,心肠还如此蛇蝎!
她需要这样的孝心!
“沈氏,不许放肆!”
沈观衣压根没将她的威慑放在眼里,继续保证道:“您放心,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罢,她极其认真的攥紧了鞭子,手背上红肿的烫伤为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威慑。
她愧疚的看向李鹤珣,眼尾耷拉着,“我会轻些的,你若是疼便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