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柠伸出小肉手一边比比划划,一边认真小声道:“因为到六月我就满六岁了,隔壁姐姐在六岁生日那天掉了一颗牙,拍照时她都不敢笑了。”
两个人都被可爱得失笑出声,纪淮澈爱不释手地在她的丸子头上捏了好几下,直到小姑娘被她妈妈喊走时还意犹未尽感慨:“要是以后我们也有个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赵清浔侧目看他一眼,淡淡泼了盆冷水:“应该不会。”
“为什么?”
“我哥和嫂子都很白,生出来的女儿才白白净净的这么可爱。”
他唇角的弧度隐约凉下去:“照你这意思,我女儿就是斑马了?”
赵清浔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板起脸故作沉吟:“斑马还算好的,就怕是只小黑马。”
他不悦冷哼一声,赵清浔无辜道:“都说女儿像爸爸,我有什么办法?”
身旁人幽怨看着她,她哄他道:“回去我的美容卡借你,你去做个光子嫩肤。”
他阴阳怪气:“算了,马上冬天了,我怕脸太嫩出去被风吹坏了。”
赵清浔忍笑拍拍他的脸颊,无情戳破他多余的担心:“纪队长,你底子在这里呢,还怕这个?”
……
两人在阳台说说闹闹,被客厅里的几人看在眼里。
齐垣夫妇在茶几旁帮忙包馄饨,嫂子看一眼他们俩,跟身旁的丈夫轻声讨论:“清浔这一次,好像是跟之前不太一样。”
齐垣闻言抬眼望过去,两人虽然没什么过份亲昵的举动,但周身那种黏黏糊糊的热恋氛围即使蒙上眼睛也能闻到。他笑着调侃:“这才刚在一起不久,且热乎着呢。”
沙发上正在玩手机的赵青桉默默看过来一眼。嫂子压低了声音:“之前她和那个谁……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
“嗯,确实。”
齐垣玩味看了两人片刻,收回视线扭头跟沙发上的人半真半假感慨,“青弟,大事不妙啊,你姐这次可能是真要嫁出去了。”
赵青桉表情漠然,仿佛事不关己:“她早晚会结婚。”
齐垣平常就喜欢逗他:“可不是嘛,等她结婚了看你以后再离家出走去找谁,往后你再闯祸她也不会管你喽。”
少年清俊的脸色微暗。嫂子柔声嗔道:“结婚了也是亲姐姐啊,看你这话说的。”
齐垣拿了张馄饨皮,故意拖长尾音道:“亲姐姐还是那个亲姐姐,只不过她会先是别人的太太、妈妈,然后才是你姐姐了。”
赵青桉有些不耐烦,硬梆梆沉声说:“她是她自己。”
齐垣笑着揶揄自己:“是是是,我这思想老腐朽了,不如你们00后。”
……
晚饭前齐垣夫妻两人带着女儿洗手,齐柠站在洗手台前的小凳子上扭过脸认真道:“妈妈,姑姑说了,她会在明年六月之前结婚。”
嫂子惊讶看向孩子爸:“这么快连日子都定下来了?”
齐垣也很惊讶:“我没听舅舅说啊。”
两人面面相觑时,面前的小人儿又奶声道:“妈妈,我喜欢这个叔叔。”
她将洗手液递给女儿,柔声问:“为什么呀?”
齐柠认真揉搓着小手上的泡沫,有理有据回答:“叔叔长得好看,而且他不是医生,不会给我打针。”
夫妻俩都被她噎得面色难言一凝。老父亲拍了拍女儿的背,俯下身语重心长嘱咐:“闺女,你这话今天可不兴在姑姑和叔叔面前说啊,记住了吗?”
与此同时,餐厅里众人陆续落座。
赵清浔坐在纪淮澈和赵青桉之间,她察觉到赵青桉今天似乎有点格外安静,出声询问:“考试没考好?还是游戏排位掉了?”
赵青桉撇嘴:“你能盼着点我好吗?”
赵清浔笑了声,指了下自己另一侧的人:“你上次不是说你想考空军吗?他考过,有经验。”
少年的眼神短暂微亮,而后还是兴致怏怏,没有接话。
纪淮澈无声看他数秒,淡声推辞:“我那都是十年前的经验了,不适用现在。”
齐垣一家回来后,赵京唐简单客套了几句,和蔼催促众人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