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她的话回复她:“也是老样子。”
两人
殪崋
静默片刻,赵清浔犹豫着问:“上次你说怀疑的那些事情——”
他笑了下,垂眼说:“我也始终确定不了,现在只能尽量明哲保身。”
赵清浔沉默点了点头,一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尽管她心里希望他是无辜的,也希望他不会被牵扯,可这件案子毕竟不是她负责,除非他能掌握关键性证据直接去报案,否则她也帮不了他。
他们又闲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往包厢走时大厅的电视忽然插播重要新闻:[今日晚七点,西郊某制药厂发生重大爆炸事故,目前现场正在积极救援中,具体伤亡人数仍在清点……]
记者身后的现场火光冲天,救护和消防的鸣笛声震耳欲聋。
赵清浔缓缓睁大了眼,身旁的人和她一样望着屏幕,冷静说:“是京宏。”
她大脑空白了几秒,匆匆回到包厢,有些勉强维持着声音的平静:“……我有急事先失陪了,你们继续。”
她拿起自己的包快步离开,房间内的几人面面相觑。
赵京唐很不放心,目光询问看向陆辰叙。他的脸色和声音还跟平常一样温和无异:“叔叔,我去看看她,您别担心。”
赵清浔一边走向停车场一边给纪淮澈打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
身后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清浔,我知道事故伤者在哪家医院。”
她头也没抬:“发到我手机上吧,谢谢。”
他走上前,拦住了她开车门的动作。
赵清浔茫然抬起头。
他看着她的脸,语气温和但不容抗拒:“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而且你自己过去也进不去里面。我送你过去吧。”
**
西郊,医院。
急诊的走廊上几乎水泄不通,赵清浔艰难穿梭在人群里,漫无目的地搜寻着,可快到尽头也毫无收获。
她无比焦灼又心存侥幸,胃部在一次次紧张的悬起与落空中痉挛得疼痛,终于,她余光瞟到窗边角落里有堆杂物,似乎是伤者的物品。
她暗暗深吸了口气镇定走上前,心脏顿时疾速下坠。
几件被烧焦的特警制服,手表、护腕、枪套……以及若干已经看不出原本面貌的个人物品中,有一只旧的不能再旧的老年备用机,被高温融得已经彻底变形。
赵清浔怔愣盯着那只手机,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冲向大脑,太阳穴砰砰剧响振得头仿佛要裂开,她用指甲狠狠嵌进了手心里才勉强站稳身体。
她僵硬抬起头,恍惚看向走廊尽头的手术限制区。半透的玻璃门内灯光通明,隐约可见医生们正在严肃商讨治疗方案。
她知道,自己刚刚一路走过来都没有看到他,现在她还没找过的只有眼前的房间,而那里面,是最严重的重度烧伤患者。
陆辰叙温声安慰:“我刚刚问过了,这次事故暂时无人死亡。纪队长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就算是受伤了也可以积极医治,我认识这里的主任,等下我带你去找他。”
她怔怔看着前方的门,似乎不为所动。
他看她片晌,还欲再出言相劝时,她忽然转头看向他,神色仍旧迷惘,黑眸却缓慢凛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姓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