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可以吗?”
徘徊在两人间的空气沉寂许久之后,赵清浔终于轻轻嗯了一声。
她看到面前人的表情隐隐放松下来,可她自己心里蓬勃又混乱的情绪却依旧没有出口,不太确切怔怔开口:“如果……”
“如果未来我们真的走到无法继续那一步——”
他突然俯身在她唇瓣上轻轻吻了一下,湿热的触感一触即离。
她本能噤声抬起眼睫,他垂眸看着她,声线低沉又强势:“没有这种如果,在我这里。”
赵清浔怔然看着他的疏朗眉目,心跳毫无征兆加剧。
一强一弱的两道视线咫尺相视间,空气中隐藏的危险因子被瞬间激发。
完全来不及逃避,下一瞬,他突然俯身抱起了她。
赵清浔还处在茫然里被惊了一跳,手臂本能抱紧他的脖子,双腿也下意识夹住他的腰。他却淡定自若抬起脸,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镇定用唇堵住了她的惊呼。
她口中的惊叫被迫变成了细细的呜咽,他的大掌稳稳托着她的腿,另一只手强硬按着她的后颈,抱着她边走边吻。
暧昧又激烈的水声一路响起,赵清浔悬着心脏惊恐依附在他身上,既担心会从他身上掉下去,又害怕会被他凶狠吻到缺氧。
这种被迫的失重感危险又刺激,空气被抽出理智后变成真空,他们现在都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和心跳。
从玄关到客厅几米的路程仿佛有半个世纪漫长。最终她被他放置在沙发上,短暂分离的一瞬,她迷蒙睁开眼,但还没等看清楚他的表情,他就迅速再次压上来,大掌扣住她的手腕,仿佛没有明天一样凶残地没有尽头地吻着她。
这是两人间最激烈的一次亲吻,激烈到恍惚间她甚至怀疑他刚才是不是生气了在报复自己,但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迅速被卷入到更深一轮的纠缠中。
赵清浔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已经破了,淡淡的血腥味道在唇齿相缠间蔓延,刺激得他进犯的动作更加恣肆。
他的舌强势探入她的唇间肆意侵犯,灵巧探寻着每一颗贝齿与每一寸柔软。她的牙膏是水果薄荷味儿的,但现在已经全然被他的气息覆盖占领,标记领地。
周身的气温疾速攀升,热得令人失智。
她雾蒙蒙的眼被刺激出了泪,打湿了眼睫。终于在她即将窒息的前一瞬,他放开了她。
她半睁着眼躺在沙发上恍惚喘息,身上的人却并没有休战的意思,只是转移了阵地,沿着她的下巴向下湿漉漉吻了下去。
她的睡裙是吊带式的,虽然外面套了件外搭,但在刚才从玄关走到客厅间早已松松垮垮掉了一半,裙子的吊带也滑下了肩。
纪淮澈眸光幽深看着身下的人,喉结滚动,深邃黑眸里的情。欲晦暗得可怕。
沙发上的人无力轻轻喘息着,乌发在莹白的肩头凌乱散开,黑眸潮湿迷蒙,微肿唇瓣上一个小小的伤口特别鲜艳好看,整个人破碎又柔弱,每一帧都正正击在他的取向和审美上,将他心脏打烂成筛子,鲜血里开出鲜花。
最终这个吻结束之时,他低头眷恋压了压她唇角,温柔抱她起来,哑声道:“好了。”
赵清浔泪眼朦胧窝在他怀里平复着心跳,良久,低低道:“你该回去了。”
话出口后她也意识到自己很像爽完就翻脸的渣女,但沙发上的人出乎意料没有揶揄她,而是慢条斯理开腔:“太晚了,我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赵清浔:?
他说出诉求:“我想留下来。”
她斩钉截铁:“不行!”
他主动退步:“我可以沙发。”
她从他怀里爬起来,毫无商量的余地:“那也不行!”
他不再说话,目光幽怨盯着她,好像被主人狠心赶出家门的大型犬。
赵清浔略感自己的拒绝可能生硬了些,硬着头皮补充安抚:“……沙发这么小,睡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