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旁人没反应过来怔神儿的空档,赵清浔面色淡定坐了回去。
但她的得意只持续了不到两秒钟,眼前的画面突然天旋地转,她本能低呼一声,下一瞬,被人紧扣着手腕猛地压倒在沙发上。
他低头在她唇瓣上狠狠咬了几口,眼神凛厉得仿佛大型食肉动物认准了他要捕食的小型猎物一般,语气却矛盾得前所未有轻佻,显得格外诱惑又危险:“我是狗你是什么?”
赵清浔眸光不自觉闪躲,嘴唇被他牙齿莽撞磕得发麻,扭头试图躲开他凶狠的吻:“……我当然是……主人……”
纪淮澈居高临下盯着她,黑眸里的戾气更盛,冷笑扬唇:“那你明知道你的狗吃醋了还去见别的狗?吃他的饭,坐他的车,还以他为理由赶我走?”
赵清浔既理亏心虚又哭笑不得,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玩笑竟然会引出来他气势汹汹的秋后算账。
她像哄小狗一样摸摸他的耳朵,柔声说:“我刚刚才知道,别生气啦。”
但面前的人显然没这么好哄,他傲娇冷哼一声,埋头在她颈侧湿漉漉啃咬,咬得她又疼又痒。
她推了两下他的肩膀推不动他,无奈示弱:“你轻一点儿。”
伏在她身上的人听言力道叛逆似的更重,唇舌在她颈间和锁骨留下一长串暧昧的潮湿痕迹,大掌也不知什么时候潜进屏障,腰际上沉沉传来的粗砺质感令她忍不住潮着眸轻轻战栗。她不自觉屈膝抵在他腰侧软软抗拒,却不知道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两人的姿势更显旖旎。
夜幕深沉寂静,纠缠不清的呼吸不断加剧着室温。
沙发上的人原本端庄绾起的黑色长发此刻凌乱披散,冷白色的细颈也被吮吻出潋滟潮湿的不规则红痕。衬衫的领口越来越低,几乎要没入深渊,他的吻也越压越深,已然无限接近她的心脏,她仅存的理智在沉迷中挣扎出一丝慌张:“不要……”
太快了,进展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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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预期中的只是点点火光,可火势蔓延的速度远远超出她的掌控和想象。
伏在她身上的人缓缓停下了动作,慢条斯理吮吻着她所禁止的临界地,仿佛要留下这一次亲密征途的里程碑。
片晌之后,他抬起头轻柔吻了吻她的唇角,锋利喉结滚动,漆黑眸底里的□□晦暗迫人。复隔少顷,他垂眼给她系好胸口的扣子,俯身用力抱起了她。
纪淮澈靠坐在沙发上,大掌轻轻抚着她的背。赵清浔跪坐在他怀里,埋在他胸前小口呼吸。
两人各自平复着心跳,许久,她轻声闷闷问:“几点了?”
他抬眼看向墙上:“九点半。”
……竟然有半个小时。
赵清浔默默脸热,小声嘟囔:“我要回去了。”
他没有反对,低头吻了吻她脸颊,低声道:“先把他备注改了。”
赵清浔懵懵抬眼:“什么?”
他沉淡重复:“把那条旧狗的来电备注、微信备注,都改掉。”
“……”
赵清浔语塞数秒,“改成什么?”
面前人目光幽怨看着她,一字一顿,阴阳怪气:“姓,名,工作单位。”
……这人难道是看见了自己的备注,又在吃醋?
赵清浔不禁暗暗好笑,敷衍答应:“好,我回去就改。”
他拿起手机不容分说塞进她手里:“现在改。把我的也改了。”